驀地，他突然想起了巫雲的話。
“等等，這老頭是天元宗的人？難道說……”
他這才意識到對方很可能就是天元宗那位神秘的天元老祖。
突然之間，他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動手。
畢竟他有自知之明，打不過還動手，那不是找死嗎？
但此刻，他的臉色卻依舊陰沉得可怕，聲音低沉而沙啞，充滿了不甘。
“原來那個時候，你根本就沒有用全力。”
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困惑。
“我不明白，像我這樣的人不是應該人人喊打喊殺嗎？為什麼又要在那時放我一馬，讓我活了十年？”
見對方停手，老者也停下手來，不再動手。
然而聽到對方的話後，老者卻嘴角一抽，心中暗自腹誹。
“你以為本長老當時沒有用全力？沒有用全力才怪。回到宗門之後，本長老足足閉關療傷了八年，這才外傷痊愈。”
“當時差點傷到根基，若非不是現如今這位年輕的宗主如此大方，恐怕本長老根本無法徹底治愈傷勢，還恐留下暗疾，永遠無法恢複。那就更彆說突破到大乘境圓滿了。”
他當即裝模作樣地開口。
“老夫不過是惜才罷了。”
不然他還能怎麼說呢，怎麼解釋呢？
說是因為自己當時根本就打不過對方，無法徹底戰勝對方，死磕到底，隻怕會兩敗俱傷？
他絕對不可能承認。
他不要麵子的嗎？
對方的骨齡明顯比自己小。
他可是一宗長老，是前輩欸！
與此同時，原本正要衝過去的巫心，突然停下了腳步。
就在剛才那千鈞一發之際，她用秘法強行操控自己的命蠱護住了自己，這才保住了一命。
否則的話，她也會像其他人一樣慘。
絕沒有什麼好下場。
她見巫厄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轉而環視四周，望見那些斷骨殘肢，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寒意。
幸虧剛剛戰鬥爆發的瞬間，她以最快的速度躲遠了些。
“這老者簡直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大祭司能否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