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婕妤暗中投向淑妃?這不可能。
皇後不理解這種做法的意義。
因為在很多不知內情的外人看來,是慈悲心善的皇後在這三年裡對生病無寵的祁婕妤照顧有加,結果祁婕妤身體一好,投奔淑妃了?豈不是忘恩負義。
但凡祁婕妤還在乎名聲,都乾不出這種事。
所以皇後並不擔心祁黛遇與淑妃為伍。
她不高興在於,她並沒有她以為的了解祁婕妤。
她以為祁黛遇是真心想避寵,結果祁婕妤榮寵之事傳遍皇宮。
她以為祁黛遇反悔想上進,可全福海卻說,皇上撤了祁婕妤的牌子。
皇上不會無緣無故撤掉嬪妃的綠頭牌,除非是,祁婕妤做了什麼讓他不高興的事。
祁婕妤到底在想什麼?
“皇後娘娘,也許,祁婕妤並不像她表現出的那樣簡單,這宮裡,有兩幅麵孔的人太多了。”梅意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皇後垂眸:“你說得對。隻是,本宮不喜有人脫離掌控。以後和衍慶居,如常往來。”
話裡的意思,以後祁婕妤和苗美人等人沒什麼不同。
皇後的心裡,終究留下一根刺。
大雪停了幾日,又開始下。之前的厚雪還沒掃儘,又被新雪覆蓋。
皇宮太大,隻能儘可能地將主乾道上的雪掃到邊上,其餘的,隻能等到春日天氣暖和起來再化了。
哪怕每日有一碗薑湯,宮裡還是有不少宮人生病,,一傳十十傳百,就連嬪妃也有中招。
聽說永和宮的馬才人就高燒不止。
在這個時代,患上風寒可不是小事,搞不好會丟命。祁黛遇如今惜命,發現自己咳嗽立刻在手機上買了止咳和消炎的藥,吃了兩天,基本上就不咳嗽了。又休養了五日,徹底好了,恢複往日活力。
身體一好,就忍不住作死。
祁黛遇看著窗外厚厚的雪蠢蠢欲動——上一輩子,她是南方人。
麵對這麼多的雪,哪一個南方人能忍得住呢?
就玩一小會兒,不會有事吧?
到底不敢僥幸,祁黛遇決心全副武裝,她把針線活最好的香梨叫進屋,告訴她自己想做一副手套、一副耳護。
“這個簡單,奴婢很快就能做出來。”
看她的樣子,祁黛遇並不放心,她走到書桌前,攤開一張畫紙,畫出自己想要的手套和耳護的模樣,雖然畫風卡通,但這兩樣東西簡單,還是能看懂的。
“我想要這樣的。”
香梨看了看,“可以!”
五個手指頭的手套,雖然有些奇怪,但頂多費些功夫罷了,不難。
耳護就更簡單了,不過婕妤提出要用鵝絨填充,還得讓人去內務府取些鵝絨,這種份例外的東西,自然也要額外給銀子。
好在如今祁黛遇手裡不缺
錢。
且她想著,既是要取鵝絨,索性多取一些,做出一條鵝絨被來,輕薄又保暖——屋裡燒著炕,夜裡蓋著厚棉被她熱得慌,鵝絨被正好。
說起來,在棉花出現之前,昭國的達官貴人們常用鴨絨、鵝絨做寢被,等棉花廣泛種植後,棉被流傳開來,鴨絨被、鵝絨被反倒不興了,在這後宮之中,更成了份例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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