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彼此的呼吸都噴到了對方的臉上。
沈懷景甚至還看到了對方眼裡,那個有些慌亂又羞恥的自己。
其實,他來之前就想到了最壞的可能。
白鳳軒喜歡男人,當初就對他存了那樣的心思,他如今自己送上門去,還能如何?
所以,他才想逃。
他真希望自己根本沒有回來。
若是沒有回來,家裡的一切都不知曉,也就算了。
現在已經回來了,父親**,姐姐也**,姐夫快**,就還剩下一個小外甥女。他若真逃了,他這輩子,大概也不得安寧。
他覺得,哪裡都是死路。
能救姐夫是死路,救不了,還是死路。
但若是救了,至少可以讓小外甥女還有父親。
“是,想爬白團長的床。我沒什麼可給的,隻有......”有些話,哪怕他已經決定不要臉,但到底是說不出口。
“隻有什麼?”白鳳軒故意問。
但沈懷景卻答非所問,“隻求白團長救我姐夫一命。”
他的眼裡有渴望,有掙紮,有痛苦,有委屈,唯獨沒有愛,沒有欣喜,沒有久彆重逢的喜悅。
白鳳軒的眼神暗淡了一下,緩緩放開了手,“沈懷景,滾!”
冰冷的話出口,那張冷峻的臉便轉了過去,隻留給沈懷景一個孤傲的背影。
“白團長,求你!我既來這裡,我知道該乾什麼......”
話音還未落,**卻突然響起。
**就那樣擦著沈懷景的耳朵過去,被擦傷的耳朵迅速出血,火辣辣的疼。
他伸手摸了一下耳朵,隻覺得耳邊嗡嗡的,好像周圍的聲音都沒了。他的手指上沾染了血紅,而此時拿著槍從外麵衝進來的士兵,則驚喊道:“團長!”
緊隨士兵而後進來的是羅天逸,他一下子衝到白鳳軒跟前,“鳳軒,你怎麼樣?”
話音落了,才看到手裡拿槍的是白鳳軒自己,而槍口還熱著。
他回頭看了一眼,沈懷景的耳朵已經血紅。
“把人扔出去!”
羅天逸發了話,進來的士兵片刻都不含糊,按住沈懷景,就要往外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