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道:“張
天逕帶著張正陽閉關後,一直在嘗試解開我們施加於張正陽身上的秘法。我告訴你,我們凡堂的秘術,豈是他這種末流陰陽師能夠撼動的?”
“張天逕無法解開秘法,便不授張正陽張家絕學,以為讓他做個普通人就能安然無事。殊不知,我們既然選中張正陽,就會將他培養成傑出的陰陽師。”
我忍不住插嘴問道:“你們竟在張天逕眼皮底下培養張正陽?”
於天縱放聲大笑:“你心裡想什麼我知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們就在張正陽的夢境中將他塑造成百行陰陽師。”
“張天逕再神通廣大,總得睡覺吧。他一入睡,怎會知道我們仍在步步布局?”
他頗為得意地補充:“我們不僅培養了張正陽,更對他與張天逕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張天逕嚴禁他人踏入宅院,自己卻帶著張正陽外出數次。他找過三人,其中便包括你的祖父卷山龍陳平凡。這三人,便是他布局的關鍵。”
“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那三人如今一個都來不了。其中隻有陳平凡有能力遠距離馳援,甚至舍命相救。但我們的手下正等著他呢,一個年邁之人,能是凡堂的對手嗎?”
我心裡一緊,但很快穩住了情緒。我爺可是卷山龍,當年能橫掃三座大山,今天也能平趟這凡堂。對他的實力,我絕對有信心。
雖然不確定於天縱是否能看到我,我仍在屋裡微微點頭:“你說的這些,跟我之前分析的基本一致。張天逕特意設了三眼禁地,目的就是把我們引到三眼門,用我牽製你,讓外麵那三個人趁機支援,內外夾擊攻破凡堂。”
話音未落,於天縱就嗤笑起來:“你剛想到這點吧?土匪就是土匪,死到臨頭還要硬撐麵子,把彆人的想法當作自己的見解,就為了滿足你那點兒可憐的自尊心?”
他話音剛落,豔玲的**瞬間化作一道閃電,從門縫直撲屋外。緊接著,我聽到**刺入人體的聲音。
電光火石間,我手中的卷山龍脫手飛出,彎刀帶著淒厲鬼嘯,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擋在了豔玲前方。
豔玲還沒反應過來,她打出的**已沿著原路反彈回來,恰好與我的卷山龍在空中猛烈碰撞。兩把兵器交鋒,火花四濺,一同衝向天空。
我趕在兵器落地前,閃至豔玲身旁,將滿頭冷汗的她護在身後。
於天縱嘲諷道:“陳滿,彆再動這些小心思了。整個議事廳已被我嚴密包圍,沒人能離開這裡,不管是人還是秘法,除非我點頭。”
我背著手淡然回應:“我沒打算離開,接著聊剛才的話題吧。我想不明白的是,金坑八廟跟你們到底有何關聯?”
於天縱傲氣十足:“你總算有點長進!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就是一種進步。”
金坑之事,我已猜到大概,故意拖延隻是想看看我爺和張天逕在議事廳布下了何種後手。
於天縱接著說:“張天逕在棺材內留下了一個秘匣,指出金坑之下藏有一口棺材……”
他所描述的與池春曉、張雲青告訴我的如出一轍。金坑難道並非一個局?
不,金坑一定是張天逕布下的局,隻是有個我尚未察覺的關鍵點。
我正快速思索,於天縱已催促道:“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我要動手了。”
我沉聲問:“張天逕的頭顱呢?”
於天縱冷哼:“你明知故問?當年能取張天逕首級的,唯有你爺陳平凡。”
“陳平凡帶走張天逕首級,導致其眉心的九劫眼下落不明。我們反複推測,認定陳平凡並未帶走九劫眼,它仍留在三眼門。這就是陳平凡為何多年未曾涉足三眼門的原因。”
我恍然,於天縱他們誤以為我爺與張天逕因九劫眼歸屬產生分歧。我爺未能得到九劫眼,因此多年未踏足張家。
於天縱厲聲道:“給你半小時,若找不到九劫眼,我就效仿張正陽。明白嗎?”他堅信九劫眼藏於張家,可我連如何尋找都不清楚,半小時內怎麼可能找到?
當我目光微寒掃向門口時,白春孟突然用爪子撓了撓我的腳背:“嘿,我感應到啞巴的氣息了。”
我迅速看向白春孟,它抬起爪子指向房梁:“上麵有啞巴的氣息。”
啞巴!當年的山老爺!
我抬頭望向屋頂,腦海中靈光乍現:如果沒錯,當年山老爺啞巴並未被炸死,他在山神廟被毀時僥幸逃生,但也瀕臨油儘燈枯。救他之人,必是張家前輩。
倘若張天逕繼承了啞巴的傳承,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