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著豔玲的呼喊轉頭望去,隻見張晨心帶著一夥三眼門的弟子,個個麵色冰冷,已然佇立在不遠處。
我心中一驚:“張晨心啥時候來的?我咋連點動靜都沒察覺到?”
豔玲慌張地說:“晨心,你先聽我說,其實陳滿他……”
張晨心冷冷地截斷了豔玲的話:“我不需要聽你說啥,我要他自己說!”
我迎著張晨心的目光,坦然道:“我是來找張天逕的墓,想查清楚一些當**情。”
張晨心盯著我許久,才緩緩開口:“就這些?沒彆的了?”
她這陰陽怪氣的語氣,讓我心裡有點不爽,說話也硬了起來:“你以為除了這個,我還能乾啥?”
張晨心終於按捺不住,怒氣衝衝地質問我:“陳滿,就算你要查那些陳年舊事,為啥不提前告訴我一聲?咱倆好歹朋友一場,哪個朋友會悄無聲息地跑來挖人家祖墳啊?”
被她這麼一問,我一時語塞。確實,我該事先知會她一聲,但那時我剛處理了張雲青的事,要是她問起張雲青怎麼樣了,我該怎麼回答?這個時機,真是讓人左右為難。
張晨心見我不吭聲,又追問:“我姑姑呢?”
豔玲忙上前一步,準備按原計劃解釋:“張雲青,她……”
我知道豔玲想說我們沒能保護好張雲青,導致她在張家老宅戰**。我趕在她把話說完之前,直接截住:“她讓我親手結果了!”
張晨心身後的三眼門弟子一聽,紛紛怒吼:“你說什麼?再重複一遍!”
我冷硬地回應:“我說我殺了張雲青,你們耳朵聾了麼?”
“宰
了他!”
“住手!”
三眼門弟子和張晨心幾乎同時發話,多數弟子瞬間愣住,不知所措。隻有一人衝動地朝我撲來。我眼疾手快,一手擋住他的胳膊,另一手瞬間變掌為刀,直奔他手肘砍去。
“住手!”豔玲試圖製止,但在我掌下傳來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後,她的喊聲已顯得多餘。
我廢了那人的手,便沒再繼續攻擊,他捂著斷臂狼狽退回三眼門隊伍。張晨心眼泛淚光,憤然道:“陳滿,你又對三眼門弟子下狠手?”
我沉聲回答:“不會點到為止的招式,我壓根兒沒學過。咱們陳家武技,那些花哨的、客氣的早被祖上淘汰了,剩下的都是實戰管用的。我動手,基本就是奔著致命去的。”
其實,我已經對那家夥手下留情了。但現在,我覺得沒必要跟張晨心解釋這些。我們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她應該清楚我的處事風格。
張晨心緊咬牙關:“好!你說得好!陳滿,我們張家不需要你的幫助,也不願再見到你。現在,給我滾!”
“小姐!”一名弟子喊道,“不能放他走,他殺了副掌門,還掘了老掌門的墳啊!”
張晨心淚水滑落:“爸說過,無論陳滿做啥,我們都得饒他三次。這次算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陳滿,你走吧!下次再碰麵,我絕不放過你!”
“晨心……”豔玲還想說什麼,卻被張晨心厲聲打斷:“你,還有半間堂的人,都給我滾遠點,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豔玲急得眼淚直流:“晨心,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