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心頓時沉默,過了許久,才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就隻是這樣嗎?”
“就隻是這樣啊!”我故意裝出驚訝的樣子:“你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張晨心低頭疾步離去。
劉書義幾乎被我氣炸:“小師叔啊!你腦子裡肯定住了兩個人,一個狐狸一個傻子!”
豔玲更是氣得直跺腳:“陳滿,我真是服了你!晨心都表現得那麼明顯了,你還能……晨心要是真生氣了,我跟你沒完!”
豔玲追著張晨心跑了出去,我無奈地歎了口氣。
葉禪抱著劍緩緩走到我身旁,悠悠道:“世間取舍,有時不在己而在人。於人者,如何待己;於己時,又如何對人?難矣哉。”
葉禪也走了,他是唯一能理解我的人。
雖然我承認自己情商不高,但張晨心的心思我還是能讀懂的。
反倒是豔玲,她卻讀不懂我的心思。
一團亂麻!
眼看生意就要開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實在不想再去想。
人們常說,做生意前不能心情煩躁,更不能鬨矛盾,否則好運氣會被吵跑、被氣走。
可我現在真的很生氣,
我在生豔玲的氣。
我叼起一支煙,狠狠地嘬了幾口,目光投向窗外。那時候,我腦袋裡裝滿了想不明白、理不清的事兒。
劉書義老說我的腦殼裡頭住了倆人,其實不然,情感和生意,這兩碼事,根本不是一回事兒。我做生意的時候,目標賊他媽清晰,就是把對手乾趴下,保全自己,僅此而已。為了達到這目的,我什麼招兒都使得出來,啥狠使啥。
但對女人,尤其是對池春曉,我做不到這麼狠。甚至,我還挺怵她的,說不清為啥。
我在會客廳裡枯坐了一整夜,沒人敢來打擾。都知道我
正在為生意的事兒籌謀,他們也都各自忙活著張家的買賣。
這場仗,半月閣必須豁出去,咱半月閣,絕對不能敗!
不知道啥時候,我迷迷糊糊睡過去了。第二天一早,我還沒醒透呢,劉書義慌裡慌張跑進來:“小師叔,出大事兒了,豔玲跟風至若要乾架!”
我一聽,立馬跟著他往外跑。路上,我才整明白咋回事兒。
豔玲跟風至若鬨到要拿刀拚命的罪魁禍首,居然是那隻臭不要臉的白春孟!他倆都喜歡這貓,都爭著帶它去執行任務。白春孟這孫子,為了把自己身價炒高,居然獅子大開口要好處。結果兩人爭執之下,火氣越來越大,眼看就要動手了。
我邊跑邊罵:“老劉,你趕緊給我弄條蛇來,老子回頭把這貓跟蛇一起燉了,**,反了它了!”
等我衝進院子,差點沒被氣暈過去。豔玲跟風至若都已經亮家夥了,那白春孟倒好,賤兮兮地蹲桌上舔舌頭,估摸著在心裡盤算能撈多少小魚乾!
我一進去,白春孟嚇得一激靈,轉身就想開溜。我一聲斷喝:“站住!今兒你要敢跑,晚上老子燉了你!”
“閉嘴!”那倆劍拔**張的妹子瞬間調轉火力,齊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