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的角度看不清那人麵目,但陳忠厚卻尖叫起來:“黃田次?陳滿,你不是說黃田次已經**嗎?”
我不發一語,緊緊盯著黃田次,隻見他從白連平手中奪過了雪映梅花,一手提著衣物,另一手緩緩捏緊五指,白連平的魂魄就像被人緊握的氣球般急劇變形,最終砰的一聲化作漫天磷光。
黃田次用力一振手中的雪映梅花,將空中飄散的磷光儘數吸納其中,當他再度展示那件衣服時,雪映梅花已然帶上幾分空明的潔白,白衣上的梅花猶如北國佳人,遺世獨立。
當我凝視雪映梅花時,竟有一陣恍惚湧上心頭,那一刻,我甚至有種將其奪取的衝動,麵對那樣一件超凡脫俗的寶物,無人能夠無動於衷,女子會為之瘋狂地渴望擁有,男子也會一心想著奪得此物贈予心愛之人。這便是它的魔力,一種由人血浸染而成的奇異之美。
我僅在雪映梅花上駐足片刻,便迅速回過神來。
如何擺脫困境,並非來自祖輩傳承之物,而是源自念夢傳授的技藝。如果說,我們陳家的傳承蘊含七分邪氣、三分正氣,那麼念夢授予我的秘術則是九分邪異。以邪製邪,往往是最佳對策。
我清醒過來後,驟然發出一聲怒吼:“陳忠厚!”
我運用真氣發出的吼聲如雷霆炸響,震得四周林木上的積雪紛紛滑落,陳忠厚也被喚醒,我急切地命令道:“陳忠厚,白連平已死,接下來獻祭的將是你就。你要活命,就必須焚燒霞光日照,快行動!”
麵臨生死抉擇,陳忠厚仍然死死抱住背包:“你……你不是能對抗黃田次嗎?你……你……”
“行動!”我突然低喝一聲,一直靜立背後的張晨心毫無預警地朝陳忠厚撒出一把藥粉,對方的臉孔瞬間因劇痛而扭曲變形,蜷縮一團抱住腹部。
我和陳忠厚的協商各自懷著私心,他一直警惕我和豔玲,卻忽視了張晨心的存在。
所有人都認為出身名門正派的張晨心,不會使用任何陰險手段,然而恰恰是張晨心擅長施毒。她將**分作兩份,一半混入了我的煙中。我與陳忠厚飲酒時不斷吸煙,兩人皆已**,另一半**則掌握在張晨心手中,一旦她出手,陳忠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