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推開了大門讓劉書義離開,隨後我便去拉門把手準備關門,估計那個時候,鬼魂就藏在門後。
我幾乎可以想象,彼時它正悄然無聲地觀察我和劉書義出門的場景。
儘管那時我與鬼魂僅一門之隔,卻依然未能察覺它的存在。那些鬼魂真如張晨心所說,受到了祖師爺的庇護嗎?
我在腦海中快速梳理各種線索時,劉書義又接著講述:“我一直追蹤著張晨心的背影來到樓口,看到她在門口停留片刻便進了門,我也跟著進去。”
“當時我覺得自己行動迅速,但不論怎麼追趕,始終無法追上她。我抬頭追逐張晨心的身影,隻能看到一件風衣在樓梯上移動,卻始終看不見張晨心的臉。”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插話道:“你隻看到一件風衣往上飄,你還敢繼續追?”
陳浩然言道:“我始終緊跟其後直至天台。然而,僅瞧見一根晾曬衣物的竹竿。”
居住在這頂層的人們,常利用高層優勢,在屋頂搭建幾根竹竿,中間串以鐵線,日常晾曬衣物、曝曬棉被,實屬平常之事。
陳浩然述至此刻,麵露驚懼:“張晨心所穿的那件風衣正掛在竹竿之上,兩袖左右伸展,衣擺隨風搖曳,空洞無物。我才剛朝那衣裳瞥了一眼,耳邊便傳來嘿嘿一笑。當時我周身寒毛直豎,正欲轉身逃離,忽聞天台大門轟然關閉,眼前瞬間一片漆黑,隨後便失去知覺。”
“原來如此!”我沉思道:“看來對方的目標並非老劉,而是我!”
我追問下去:“那笑聲,聽得出是男是女嗎?”
“絕對是女聲,男人不會有那麼尖銳的嗓音。”陳浩然確認道。
我低聲自語:“這麼說來,陳忠厚背後另有幫手?那位女鬼,難道是白連平的初戀情人?”
豔玲亦猜測道:“那位女子,會不會是所謂的鬼仆呢?”
鬼仆這一稱謂在各地術士中的說法各異,但實質相通,即那些被厲鬼或妖精害死之人,其魂魄反而被對方收服,成為其助紂為虐的工具。其中最為常見的便是被虎所害,卻又反過來幫助老虎噬人的倀鬼。
“鬼仆!”我沉吟道:“確實有可能。此事需向白連平求證。”
我喚醒白連平,詳儘描述了那位女
鬼的特征,他聽後搖頭道:“那不是夢夢,倒像是我們學校另一位女生,聽說她曾追求過陳忠厚。至於她的名字,我一時想不起來。”
我點頭回應:“你所說的夢夢,本名是什麼?你有她的照片嗎?”
“她叫沈喬夢……”白連平提及此處,眼眶已微微泛紅:“我沒有她的照片,自從夢夢離世後,我就不忍再看她的照片,那份未能實現的婚紗照之願,令我心痛不已……”
我拍拍白連平的肩頭安慰道:“不必過於傷感。你先調整好情緒,明日我們一起行動。老劉,你幫我選個適宜的商場,無需地處鬨市,隻要方便我施法布陣即可。”
“為何不去找白少龍?”陳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