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如何?”吳江龍憤慨道:“我在三眼門辛勞付出多年,得到了什麼?不過是個管家罷了,在古代,也不過是個高級奴仆。”
張晨心情緒激動反駁:“我爸從未將你視為奴仆!張家幾乎所有生意都有你的股份,他是把你當作兄弟看待啊!”
“如果真把我當兄弟,又怎會一次次羞辱我?”吳江龍冷笑反問:“每次我去商議共同投資生意時,張老實是如何答複的?他說生意的事無需找他,去找嫂子商量。哈哈,找你嫂子說!難道我就沒有資格與張老實平等地對話嗎?”
張晨心辯解道:“家裡的生意確實都是我媽在打理……”
“但做主的人是張老實!”吳江龍厲聲道:“我妻子每逢年節,都要去張家探望你母親,這又是為了什麼?隻為了一丁點的生意合作,但她每次回來都強裝笑顏,那是因為什麼?因為你們都看不起我吳江龍,看不起我的家人。”
“你自己看看,你爸和那些師兄弟在做什麼?我又在做什麼?他們在老宅陪師父,而我呢?我卻在外麵為他們籌備年夜飯,隻因他們出來就要用餐。難道,我就連陪陪師父的資格都沒有嗎?”
“不是這樣的……”張晨心想要解釋,卻被吳江龍打斷:“你不必解釋,就如剛才發生的事情一樣,我是你師叔,你的長輩,你卻能像教訓晚輩一般訓斥我。是誰給了你這樣的底氣?是誰讓你無視規矩?是張老實,是你們張家。”
吳江龍愈發激昂地說:“我吳江龍難道就不配擁有姓名、不配有自立門戶的權利嗎?我要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吳江龍也能稱霸一方,我要讓你們張家反過來求我。我爭奪龍心的目的,就是這麼簡單直接!”
吳江龍正與張晨心激烈爭執時,我向豔玲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儘快帶張晨心離開。
豔玲遂拽著張晨心離去,吳江龍的情緒才有所平複,但仍站在雪地中喘息不止。
在我看來,張老實也許並非有意侮辱吳江龍。從吳江龍的表現來看,他有優點,但缺點也很明顯。倘若他具備自立門戶的能力,早該如其他師兄弟一樣另創一片天地了。
張實誠並非對吳江龍有所輕視,否則他不會將管家一職托付於他。這就好比一群從小到大的兄弟中,他們習慣了某個人去履行某種職責,自然而然地讓他繼續做那件事。這種習慣性依賴,對於某些人而言可能是種滿足,但對於另一些人,則可能成為一種煎熬。而吳江龍恰恰屬於後者。
吳江龍是一個自尊曾被師兄弟無意間傷害的人,他渴望在同門麵前重拾尊嚴,但他自身不具備這樣的條件,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