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後排座上的我猛抬頭,恰好通過車內的反光鏡看到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劉書義陰惻惻地笑道:“小朋友,你失算了。陰陽師怎麼做事,我比誰都清楚。就算你有點小聰明,能算計過我嗎?”
我聲音驟沉:“你想怎麼樣?”
劉書義陰冷地道:“把你身邊的丫頭送回去,你們想走想留隨便。”
我瞥了一眼張晨心,她正要開口說話,卻被我一把扼住了咽喉,硬生生止住了她的言語。
我沉聲說:“我不會開車,你往回開吧!”
劉書義控製汽車緩緩停下:“我也不會擺弄這玩意兒,幸好離李家村不遠,我們可以步行回去。”
“行!”我推開車門,拽著張晨心跳下車,豔玲緊隨其後站在我身邊。劉書義下車後說了一句:“你們先走!”
我一把鉗製住張晨心的咽喉,另一手將她的手臂反向扭至背後,推搡著她前行數步:“你就是李寶山。”
劉書義在後方低喝:“不必多問,身為陰陽師,豈能不知守口如瓶的道理?問得越多,離死期就越近。”
“言之有理!”我話音未落,突然轉身,右手化為鐵拳,勢大力沉地朝劉書義腹部猛擊過去。
拳頭觸及對方肚腹時,連續震顫兩下,劉書義也隨之痛苦不堪地噴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豔玲迅速跨前一步,扶住了臉色蒼白的劉書義,我則從懷中取出一把朱砂,撒向了地麵的血泊之中。
強烈的白煙伴著嗤嗤作響從地麵騰空升起之際,豔玲迅速將一張符籙塞入劉書義口中:“吞下去,快!”
劉書義艱難咽下符籙之時,我的目光轉向張晨心,問道:“你是如何接下王家這樁買賣的?”
張晨心揉著被我扼疼的脖子,瞪了我一眼,語氣略帶不滿:“也是通過中間人搭線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