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我長壽無極(1 / 2)

和馥橙一道解開心結之後,俞寒洲在政事的處理上明顯更加放得開了,先是大刀闊斧地改革前朝各種落後的政策製度,在政局穩定下來之後,又開始廢除內廷各種反人類的規章製度。

前朝的改革,馥橙作為國師多多少少都要參與,他也跟著提供了許多建議,大都是在工農業生產技術、製造業科研項目和經濟改革方麵的策略,畢竟他第一世就是個涉獵範圍廣泛的科學家,像物理學、生物、化學等都是比較擅長的學科。

有些知識他因為之前的卦象限製,可能已經不記得了,但常識之類,比如農業常用的工具改進、工業方麵玻璃水泥等的製造、石油礦產開采之類的,對他而言還是輕輕鬆鬆。

當然,這放在古人眼裡,就和「常識而已」、「輕輕鬆鬆」搭不上邊了。

以至於,馥橙這幾日,凡是精神好的時候去上朝,總會收獲一些奇奇怪怪的「狂熱表白」,那群大臣看著他的熱切眼神,就差跪下來直呼他是神了……

雖然……他提出水泥製造方法的時候,已經被工部尚書跪過了。

如今的馥橙和救世主、天命之子也沒什麼差彆,這讓他感覺很困擾,因為圍觀的人類太多了。

與前朝驚天動地的改革相比,內廷的整改就相對低調了很多……起碼馥橙覺得低調了一點。

當然,在地地道道的古人麵前,那簡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最突出的就是女官製度的改革、宦官和選秀的廢除。

女官製度,其實之前內廷就已經有六宮女官了,如今的太貴妃當年也任過總尚宮一職。

但俞寒洲改革之後,六宮女官不再由皇後指定,而是參考前朝的考核製度,通過德容言功、六項基礎技能來評定等級,選出綜合實力最好的擔任總尚宮,其他六宮亦是如此。

女官選拔不限製年齡,但過了二十五歲之後,女官可以選擇出宮另外擇業,在此期間隨意婚配,皇帝不得寵幸女官。

另外就是廢除選秀,不再任用宦官和宮女,而是改成勞務合同製,男子與女子皆可參加內廷的勞務選拔,男子不再需要受宮刑,女子也不限製出身和年齡,通過選拔之後為皇室服務,每月由皇室按勞務等級提供對應的月俸和福利,出入方麵需要領取宮牌、請假方可離宮,每年和女官一樣有績效考核,如果無故缺勤超過一月,則視情況開除。

除此之外,太妃們同樣按品級領取月俸,基礎養生福利則是每個人都有的,宮妃沒有績效考核。

宮廷開支用度不再以奢靡為尊榮的象征,無論是帝王還是宮妃,皆按尋常官僚那般,按需選擇四菜兩湯或者六菜三湯。

宮妃可一道用膳,多出來的分例每年都會由內務府進行統計,超過一定的額度會可轉換為績效,作為升職之用。

不再限製內廷宮妃的人身自由,若有自願為朝廷施粥行善、自願前往慈幼院行善的,則按次數記入升職評定表。

也就是說,哪怕是一個最低品級的更衣,也有可能靠自己爬上貴妃的位置。

還有一點,就是廢除宮妃殉葬製度……當然,因為太上皇如今還健在,正在行宮養老,所以這個政策目前還未公布,免得把太上皇活活氣死。

除了提到的幾項關鍵的製度改革之外,其他製度也多多少少進行了改進,說是全麵變革也不為過。

當這些政策全部落實完畢的時候,時間已然過去了接近三年,蕭瑟的秋風悄悄降臨,又一年的秋季到來了。

論理,秋季是本朝皇帝外出狩獵的時間,但因為俞寒洲聽了馥橙的建議,推出了保護野生動物的政策,所以……秋獵早在第一年就廢除了。

如今民間工農商業皆發達,繁榮程度可謂平分秋色,百姓們安居樂業,此前貪汙腐敗的官僚又被打得九族流放,都在各地礦產服苦役贖罪,已經少有冤案發生了。

隻是有一個問題。

在內廷改革之後,因為宮妃的福利待遇實在太好了,俞寒洲又一個妃子都沒納……

眾所周知當今聖上英明神武,俊美不凡,一個清心寡欲、坐擁天下的帝王,一個升職簡單、福利待遇極佳的職業——皇帝的妃子……

想要競爭上崗的,不能說沒有,隻能說每年上奏請求俞寒洲開選秀的奏折也就幾百封那麼少吧。

而且這些奏折,一部分還是馥橙批的。

“雖然您的女兒很有事業心,哪怕嫁給一個斷袖都不在乎,但我不忍心,給她尋個好工作吧,今年年度評定的淮北首富不就是一個平民出身的姑娘?人家靠刺繡發家,起早貪黑的養活了五個妹妹和年邁老母,甚至沒條件上女子書院,她都有如此能耐,你們不能努力一下嗎?”

“你這理由有些牽強了,想進宮提升自己去考女官,又沒攔著不讓你妹妹考。”

“我不反對你說的靠臉吃飯理論,長得好看也是父母的恩賜,並不羞恥,但如今本朝有藝星這個職業,多的是火遍大江南北的,不用專門進宮。如果你執意如此,先長得比我好看、把本國師從每年第一美人的位置上踢下來再問俞寒洲。”

“淮安王最近很閒?改天上京到國師府商討一下去歲你們封地GDP低於各大省市平均水平的問題。我知道俞寒洲已經在各地推行外語了,你彆用不識字當借口。”

……

自從改革大業塵埃落定,馥橙每日就閒得慌,懟人越發熟練了。

俞寒洲處理完自己的奏折,便過來看馥橙,直接將人抱到了腿上。

“寫了好一會兒,累不累?”

馥橙一寫完,手中的筆就被抽走,雙手也被俞寒洲捏到掌心,小心翼翼地按揉起來。

他順勢靠到男人肩膀上休息,打了個嗬欠,道:“不怎麼累,罵人挺解氣的。”

俞寒洲聞言失笑,無奈道:“這些奏折說來說去都是那回事,你要不喜歡扔了就是,慣他們做什麼,連皇帝有沒有妃子都管,我還沒質問他們家裡五房妾室三個男寵。遲早推行一夫一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古人傳宗接代、多子多福的想法是很難完全根除的,就算你真的推行了,他們也會偷偷養外室,到時出軌一樣是家門不幸,如今這樣納妾必須由內務府審查,保證你情我願,就差不多了。”馥橙聳聳肩。

“而且現在女子可以就業可以和離,非一世一雙人的狗男人,她們也不會選,除非隻看家世不在乎情愛。”

“嗯,橙橙說的是。”俞寒洲摟著人看了一會兒折子,提筆改了改,好一會兒才道,“下個月我準備封太貴妃為太後,由她統領六宮,這三年來,她業績很好,是個人才。”

“好,你早該封她了,我都不知道你拖著做什麼,她和大理寺少卿的兒子都快兩歲了,再不封她,回頭太上皇回宮,發現她無中生有多了個皇子,得惱羞成怒。”

馥橙如今和太貴妃交情還算不錯,主要是「工作」上交流比較多,自然不希望對方出事。

俞寒洲卻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捏了捏馥橙的下巴,道:“你以為我不介意她每次見你說的那些心聲?欣賞歸欣賞,我可沒說不吃醋。”

“幼稚!”馥橙哼了一聲。

俞寒洲隨手拎起一封奏折,展開了細細看完,指著上頭馥橙寫的字,道:“俞寒洲斷袖,但隻對本國師一人斷袖,你不信,明兒個把你那據說傾國傾城的兒子送來試試,到時候出事可彆怪彆人……嗯?橙橙不吃醋?”

“呃……”馥橙瞬間臉漲得通紅,糾結了一會兒道,“我那不是罵人嗎?”

“嗯,隨便罵,會罵多罵點。”俞寒洲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