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哪下過廚房啊。
也就喜歡上楊霄以後,才開始學著燒菜做飯。
每次到崇禮來看楊霄,不是自己帶煲的湯,就是在楊霄的宿舍做一大桌菜。
楊霄吃了兩回,委婉地對李鯉說她的手是拿手術刀的,不適合拿鍋碗瓢盆,下次彆做了。
這話在李鯉耳朵裡就變成了“你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結果乾得更起勁了。
甚至專門買了烹飪的書學習。
楊霄看著李鯉把鹽當成白糖放,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在楊霄身邊有兩個跟屁蟲。
每次李鯉做好飯菜,楊霄都把童然和毛安平叫來一起吃。
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吃完後李鯉還一臉期待地看著童然和毛安平,兩個人隻能昧著良心說好吃。
看來今天中午又慘了。
李鯉和程川坐在楊霄的辦公室有說有笑。
他們也算老相識了。
程川的父親在蓉城第一人民醫院住院,李鯉曾經關照過老人一段時間。
“楊局!”程程川看到楊霄推門進來,從椅子上站起來,向楊霄敬禮道:
“報告楊局,程川向您報到!”
楊霄擺手,笑著說道:
“老程,咱們就彆玩這一套虛的了。
我可是天天都在盼著你來啊!”
“楊局,我這次可真是上了你的賊船了啊,來之前我想過崇禮很苦很窮,但是沒想到……哎!”程川這一聲歎息表達了他剛來到崇禮的真實感受,洪縣在明州算是欠發達地區,可跟這裡比起來還是好太多了。
崇禮縣幾乎還是六七十年代的樣貌。
外麵正在發生日新月異的變化,時間仿佛在這裡停止,老舊的建築、狹窄的街道、車停背著大氣包的公交車,實在難以想象這是二十一世紀的縣城。
崇禮唯一的好處是沒有汙染。
每天都能看到湛藍的天空和潔白的雲朵。
站在山頂抬手又仿佛能夠摸到天空,就像置身於人間仙境般。
兩種極端形成強烈的反差。
“哈哈!”楊霄拉著程川的手,笑著說道:
“既然落到我的手裡,你就彆想著走啦。
童然、毛安平,你們帶老程去熟悉距離的環境,跟大家見見麵。
中午我們出去給老程接風。”
“哎!”李鯉趕緊打斷楊霄的話,拎起保溫桶說道:
“楊霄,我給你熬了骨頭湯,你得趁熱喝!”
“程教導員,我們快走……”童然和毛安平衝楊霄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拉著不明所以的程川逃出楊霄的辦公室。
“你怎麼跟老程一起來啦?”楊霄像是接炸藥包一樣,小心地從李鯉手裡接過保溫桶。
“坐下!”李鯉拉著楊霄的手,讓他坐到麵前的椅子上,躬身檢查楊霄頭上的傷口,輕聲說道:
“我來出差啊!
在公安局門口正好碰上程哥。
你這傷口怎麼留疤啦,不是告訴你要注意嘛,是不是感染過!”
“有嗎?”楊霄後知後覺地摸了一下頭頂,傷口是李鯉親自縫的線,回到崇禮幾天,楊霄嫌麻煩,就把紗布取了,去法醫室讓技術員幫他把線拆了,還真沒注意留了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