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房修建得很氣派。
寬敞的院子被高高的院牆包圍起來。
院內張燈結彩,擺了幾十桌酒席。
正中間大大的壽字格外顯眼。
這裡應該就是大伯家了。
不過此時已經臨近十二點,酒席上並沒有客人落座,大家全都聚集在院門口。
幾個五大三粗的壯漢提著扁擔擋在門前。
在他們麵前的看起來是政府的工作人員,其中有警察,還有一些頭戴安全帽的工人。
雙方正在發生激烈的爭吵。
“楊鎮東,你的樓房占用耕地,未批先建,嚴重違反國家關於農村宅基地翻修的規定,我們依法拆除違建,你這樣是暴力抗法!”開口說話的人一臉正氣,嗬斥擋在樓房前的人讓開。
門前的人堆裡擺著一張太師椅,楊鎮東大馬金刀地端坐在椅子上,一臉地不屑道:
“邱鎮長,彆跟我講什麼法律!
講法律我比你懂!
也不看看這是誰家,給你們十個膽子,你敢拆嘛?”
邱鎮長義正言辭地嗬斥道:
“有什麼不敢!
任何人都大不過法!
今天這樓我是拆定了!
讓開!”
“你敢動一下試試!”聚集在楊鎮東身邊的幾個壯漢跳了出來,有人大聲叫囂道:
“今天誰想拆樓,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為了避免衝突,有政府的工作人員出麵勸住年輕氣盛的鎮長,聚集在院門前的人群後退了幾步。
楊鎮東見政府的人退讓,顯得更加得意。
楊霄回到老家,就看到一場大戲,問道:
“小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終究是鬨起來了!”楊曉玲急得直跺腳,加快腳步往前走,說道:
“你大伯下個月才滿五十九,哪來的什麼六十壽宴,這都是他打出來的幌子!”
楊曉玲指著麵前那棟氣派的樓房氣喘籲籲地說道:
“這幾年你大伯家的兩個兒子在縣裡打著你爸的名義接政府工程賺了點錢。
回到老家修了這麼一棟樓房。
可是因為違規用地,鎮裡從開工那天就下達了違建的處罰公告。
你大伯明知道違法,還是把樓給修起來了。”
這件事孫勇也知道,他攙著楊曉玲的手臂,接過話來:
“一個月前鎮裡就貼出公告要強行拆樓,你大伯以辦壽宴為借口一直拖著。
你小姑沒想到他真把請帖送你們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