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安平,你留在病房門口。
童然,跟我走。”
“是!”童然得意地看了毛安平一眼,緊跟在楊霄的身後。
李鯉帶著楊霄去找護工核實情況,幾次想要開口跟楊霄說話,見到童然跟在身邊,最後還是把話都忍在了心裡。
既然沒有緣分,何必還要在糾纏在這段感情裡。
反而讓雙方都不痛快。
最後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不如把這份感情埋在心裡。
護工的說法跟李鯉的差不多。
在楊霄詢問的時候,護工還透露出一個細節,老程在接受治療後情況有了好轉,腦子偶爾清楚,除了嘴裡嘀咕著有人殺他的話,手指還不停地比劃,看著像是一個“劉”字,他似乎想要告訴彆人什麼,可是表達不清楚準確的意思。
這佐證了老程的嘀咕。
他在短暫的清醒時,確實想要向外界傳遞某種信息。
楊霄為了謹慎,特意見了老程的主治醫生,腦外科的權威專家田元良。
田元良告訴楊霄,老程大腦受到的損傷太嚴重了。
能夠控製他的癲癇不再發作,已經達到治療的預期效果。
像現在這種出現短暫清醒的情況也出乎醫生們的預料。
專家組正在對老程的病情進行論證。
暫時沒有其他辦法讓老程的腦子長時間保持意識清醒的狀態,更不可能用藥物刺激他的大腦,避免造成更嚴重的損傷。
童然跟在楊霄的身邊,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緣由,忍不住問道:
“田教授,病人這種情況會不會是精神出現了幻覺?
或者被迫害妄想症。
畢竟病人受傷幾年,很可能意識混亂。”
楊霄意外地看了童然一眼,這正是他想問的。
童然這個剛剛畢業的刑警並不清楚事情來龍去脈,隻憑楊霄跟護工和田元良的交談,就抓住了事情的重點,表現還算不錯。
田元良托了一下眼鏡,思考一陣後嚴謹地回答道:
“有這種可能。
病人在受傷的這段時間,聽到或者看到某件事,可能在醒過來後出現認知混亂,以為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不過也不排除是病人的應激反應。
也許在受傷前受到某種刺激,這種刺激一直保留在病人的意識裡,病情稍微好轉就表現出來。
在醫學史上,這樣的情況並不少見。”
“謝謝田教授!”楊霄起身,跟田元良握手告辭,回到老程的病房門前。
童然走到毛安平的身邊,神秘地說道:
“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