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衛東沒有想到,王義坤居然在酒後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向孟麗麗炫耀,此刻唐衛東真正動了殺心。
二十五年前的唐衛東就不是善類,打家劫舍、殺人放火,是能夠讓蓉城人人談之色變的惡勢力首領,二十五年虛假的偽裝無法改變他的本性,在這一刻唐衛東的凶殘本性被激活。
孟麗麗看著唐衛東的雙眼,她感覺不到絲毫感情,與唐衛東的對視比剛才麵對孫勇軍更讓他害怕,結結巴巴地說道:
“我、我不知道……不、不過我應該知道王義坤把東西藏在哪裡。
廠裡翻修一樓的展廳,需要把原來的軟包拆掉重新裝修,王義坤不許工人動其中一根承重駐……啊!”
唐衛東沒有絲毫猶豫,不等孟麗麗求饒,掄起手裡的鵝卵石砸了下去。
孟麗麗被當場砸死。
知道二十五年前那件事的人都得死!
從那個夜晚,唐衛東開始自己的清除計劃。
唐衛東把孟麗麗的屍體搬到河裡,重新點燃一堆火,把那些沒有燃儘,散落得到處都是照片收集起來,丟進火堆裡再次點燃,直到所有照片都化為灰燼才清理好凶殺現場,開車離開。
“我在格調廠辦公區一樓的沉重柱裡找到個暗格,裡麵藏著那封介紹信!”唐衛東的目光落在楊霄麵前,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介紹信有備份,自己的清除計劃到頭來一場空,說道:
“信被我燒了。
王義坤再沒有能威脅我的東西。
不過他的幾個兒子是我送到國外的,這些年也是我出錢供他們上學。
我能讓他們在國外生不如死!
我用王義坤的幾個兒子威脅他,讓他主動承認殺死孟麗麗,那些照片和光碟也是他和孟麗麗乾的,然後逼他自殺。”
“嘁!”唐衛東冷笑一聲,說道:
“王義坤知道我的手段。
這些年敢威脅我,靠的就是那封信。
現在信沒啦,我讓他怎麼死,他就得怎麼死!”
“那崔玉山呢?他坐了二十牢,一直以為你已經死了,並沒有試圖聯係你,你為什麼要殺他?”楊霄問道。
唐衛東挪了一下屁股,讓自己在堅硬的鐵椅上坐得舒服一點,說道:
“既然已經殺了,多一個少一個有什麼區彆。
而且那天晚上,在千裡江山酒樓,崔玉山看到我和弟弟從車上下來。
我不能冒險。
跟他喝最後一杯酒,也算是了結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啦。”
案件到這裡已經真相大白。
不過楊霄並沒有結束對唐衛東的審訊,說道:
“唐衛東,咱們既然已經把話全都說開了,也就沒什麼顧慮。
說點跟案子無關的事情唄。
那些照片已經積累有很多年了吧,是誰讓你乾的?
照片裡都有些什麼人?
彆急著否認,我們不是傻子,憑你一個人乾不出這麼大的事!”
“嘿嘿!”唐衛東低著頭,喉嚨裡發出乾澀的笑聲,搖著頭說道:
“東西全都燒了,告訴你有什麼用?
楊霄,你費這麼大的周折讓我認罪,目的就是找到背後的秘密吧?
我已經是個死人,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聽我一句勸,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刨根問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