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福安區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這種惡性案件啦。
你等會去公安局,問問辦案的同誌案件的進展,白馬河是流經市區的主要河道,必須儘快破案,以免引起老百姓的恐慌情緒。”
“很久沒有發生命案嗎?”周昌安心裡嘀咕,不理解喬衛國為什麼對這個案子感興趣,為難地說道:
“喬書記,這個案子已經提級到市局,區分局隻是協助。
而且負責偵辦該案的人是楊霄。
我跟這個人打過兩三次交道,他是個沒有原則、沒有組織紀律的人,想要從他嘴裡問出點案情恐怕……恐怕不太容易。”
周昌安怕喬衛國不認識楊霄,提醒道:
“喬書記,零三年抓捕康麗諾製藥廠老板一家的人你是他,您讓我去康麗諾要人,差點被他打啦!”
“是他啊!”喬衛國臉上的憂慮一閃而逝,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楊鎮南的兒子!”
喬衛國調整心情,繼續對周昌安說道:
“區委對這個案子很關心。
慰問一下辦案的同誌也無可厚非嘛。
小周,你還是到分局去一趟,有什麼消息及時向我彙報。”
“是,喬書記我現在就過去!”周昌安不想跟楊霄來往,可是領導的命令又不得不執行,隻能硬著頭皮答應。
……
嗚嗚!嗚嗚!
幾輛警車呼嘯著衝進福安區公安分局。
警車剛剛停穩。
趙明光和羅正從其中一輛警車下來,他們來到中間的金杯車旁邊。
改裝的金杯車後門打開,一個帶著手銬和腳鐐的男人被全副武裝的警察押下來。
專案組隻用半天時間就確認翻鬥車司機的身份,並從他的住處搜到王義坤保險櫃內失竊的十三餘萬現金。
司機具有重大嫌疑。
他被押回福安區分局,楊霄將在那裡對他進行審訊。
“孫勇軍,三十歲,無業。”楊霄坐在審訊室裡,翻看犯罪嫌疑人的資料:
“名下有一輛車齡長達十年的老式貨車。
平時在金湖鎮靠拉散貨為生。
沒有結婚。
家裡還有一個常年臥病的母親,和一個正在讀大學的妹妹。
生活比較拮據。”
從犯罪嫌疑人的資料來看,符合搶劫殺人的特征。
“孫勇軍,抬起頭來!”楊霄已經做好與犯罪嫌疑人正麵交鋒的準備。
孫勇軍個子不高,但是長得很結實,因為長期從事體力勞動,皮膚黝黑,看起來比實際年紀更大。
他聽到楊霄的喊話,麵無表情地抬起頭來,無所謂地看了楊霄和審訊室裡其他警察一眼,很快又把頭低下。
“孫勇軍,我們警方已經掌握大量證據,主動交代罪行才是你爭取寬大處理的唯一出路。”楊霄繼續向孫勇軍宣傳政策,爭取他能主動開口,說道:
“我再問你,你都乾了什麼?”
“嘁!”孫勇軍對楊霄的喊話嗤之以鼻,發出一聲冷哼後依然沒有開口說任何話。
他這是打算用沉默來對抗審訊。
“孫勇軍!”趙明光在一旁大聲嗬斥道:
“你的事情已經漏啦!
現在還負隅頑抗有什麼意思?
殺人是重罪,以目前的證據就算你什麼都不說,也可以定你的罪,老實交代吧。
彆浪費大家的時間。”
“咳咳。”孫勇軍咳嗽兩聲,慢慢抬起頭來,說道:
“我……沒有殺人!”
寥寥幾個字,孫勇軍說完以後又把頭低下,無論再問什麼,都不再開口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