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炸藥已經連接雷管,通電就會爆炸更不知道?
那你說說,為什麼每天進出小樓?”
“喂狗啊!”李紅理所當然地回答:
“家裡放著不少值錢的物件呢!
我在屋裡喂一條狗,指望它看家。
老弟,這、這不犯法吧?
你們要抓周玉山,你們抓去啊!
把我關這裡算怎麼個事嘛。
我家裡活真挺多的,就讓我走吧。”
就在這個時間,李紅抬起手作作揖懇求狀,衣袖滑落下來,露出傷痕累累的手臂。
雖然李紅很快拉下衣袖,她手上的傷痕還是被楊霄看到。
李紅手臂的皮膚斑斑點點。
一個個大小不等的圓形傷痕幾乎遍布整個手臂。
這些都是陳舊傷。
因為受傷的時間不同,皮膚也呈現出不同的顏色。
楊霄若有所思地看著李紅,對站在身邊的程川說道:
“老程,這麼審不會有什麼結果。
你帶人去鎮裡,找人了解清楚李紅的基本情況,還有周玉山。
他二十年前就來到小浪川跟李紅同居,鎮上肯定有人知道這個人。
查清楚李紅和周玉山在鎮上的活動。”
現在是晚上十點。
小浪川鎮家家戶戶已經大門緊閉。
隻有遠處被燈光照得宛如白晝的天空依然傳來機器的轟鳴聲。
程川帶著刑偵大隊的人分散到鎮裡,挨家挨戶走訪調查。
童然和毛安平再次回到小樓。
此時周圍已經拉起警戒線。
有幾名聯防隊員留在現場,不讓任何人靠近。
“童然,師父救了我們一命!”毛安平從小樓前走過,忍不住感歎。
“是呀!”童然也深有同感,如果不是楊霄的那通電話,她和毛安平肯定跟著胡誌勇一起衝進去了,想想都覺得後怕。
童然望著二樓黑洞洞的房間,感覺頭皮發麻,她的膽子在女性中算大的了,現在也下意識地把視線從小樓挪開,走向隔壁的自建房,用力拍打門板。
“誰呀?”幾分鐘後屋裡的燈才亮起,一個六七十歲的老人披著衣服打開門,看著童然和毛安平問道:
“兩位,找誰啊?”
“大爺,我們是警察。”毛安平拿出證件,對老人說道:
“我們想問你幾個問題。”
老人對童然和毛安平到來並不意外,今天的事情鬨得挺大,周圍的街坊鄰居都被警察從家裡疏散,直到晚上九點以後才讓回家。
老人瞥了一眼旁邊的磚房小樓,說道:
“你們是想問李紅家炸藥的事吧?
進來吧。
閒著也是閒著,陪你們擺擺龍門陣。”
“大爺,你似乎對隔壁搜出炸藥並不感到奇怪呀!”童然注意到老人的反應,跟著老人走進屋裡。
“不奇怪!”老人從八仙桌地下拉出實木的凳子,讓童然和毛安平坐下,習以為常地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
老李頭沒死前,本來就是擺弄那玩意的。
早些年,咱們鎮長的鞭炮都是老李頭造出來的。
後來政府怕出事,罰了老李頭幾次款,才不乾了。
老李頭家不搜出點那玩意,才奇怪呢!”
“老李頭!”老人的話讓童然和毛安平產生警惕,問道:
“大爺,你說的老李頭就是曾經住在這裡的人吧。
他是李紅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