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霄百無聊賴地斜靠在病床上。
他的傷勢沒什麼大礙,可是李鯉不許他下床,就連坐起來也規定了時間,每次不能超過十分鐘,時間一到就“命令”楊霄躺下。
李鯉在其他事情上對楊霄言聽計從,唯獨生病住院這件事情,李鯉的態度很強硬,不允許楊霄有任何意見。
楊霄是病人,他也不敢得罪醫生啊!
可是躺久了實在難受。
楊霄在病床上輾轉反側,終於想起周圍少了一個人,問道:
“對了,我姐呢?
半天沒瞧見她人了!”
“姐走啦!”李鯉守在病床邊,隨時觀察楊霄身體的情況,她擔心楊霄的腦子有沒有檢查出來的暗傷,畢竟康城的醫療條件不如蓉城,醫療儀器比較落後,她一邊削蘋果一邊隨口答應。
“走啦?”楊霄在病床上怪叫一聲,抗議道:
“我還下不了地呢!
她怎麼就走啦。
我還是不是她親弟弟啊!
果然,久病床前無孝子,連親姐都靠不住。
可憐啊……”
“行啦,彆嚎啦!”李鯉強忍著笑意,把霄好的蘋果塞到楊霄的嘴裡,說道:
“姐說得沒錯,你一時半會指定死不了!
她去京城了。
你的事情得讓叔叔阿姨知道,電話裡一時半會又說不清楚,隻好跑一趟咯。”
“是嗎?”楊霄狐疑地看著李鯉,他可是搞刑偵出身的,一眼就看出李鯉沒有說實話,問道:
“你們不會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吧!”
“哪、哪有!”李鯉心虛地低下頭,她不打算現在告訴楊霄自己懷孕的消息,擔心楊霄知道後太激動,加速血液流動,刺激到大腦的血管,另外也不想在這裡說出這個好消息。
李鯉含糊地應付楊霄。
“哎!”楊霄躺在病床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地說道:
“毛安平那小子如果在這裡,肯定不會這麼無聊。
他小子鬼點子多。
總能找出花樣玩了。
江城?
那可是個好地方,聽說那裡的人比咱們奚川還能吃辣,有一種辣椒吃在嘴裡,像爆炸一樣……”
楊霄想起毛安平,很自然地想到程川的話,他和童然協助江城來的同誌追捕逃犯,當“爆炸”兩個字說出口的時候,下意識地愣住了。
現在楊霄對“爆炸”兩個字挺敏感。
差一點就被班白曼埋的炸藥給炸死。
不過楊霄現在想到的不是綠穀高原酒店的爆炸,而是前世一起震驚全國的爆炸案!
時間太長了。
楊霄也隻是在電視上看到相關的報道,如今記憶有些模糊。
隻記得好像是某犯罪嫌疑人在家中埋設了大量土製炸藥。
一隊刑警在追捕嫌疑人的過程中遭遇埋伏,當場炸死四名警察,三人重傷,另外還有十幾個附近的人民群眾不同程度輕傷。
該案就發生在奚川。
不過具體的地點和時間已經記不清楚了。
等等!
楊霄突然從床上坐起來,因為起得太猛,腦子一陣眩暈。
他想起來了,因公殉職的警察好像大多數都是江城人!
不會吧!
難道就是這次行動?
“楊霄,你彆鬨啦!”李鯉以為楊霄在鬨情緒,趕緊起身扶住楊霄。
“手機!”楊霄感覺一股涼氣直衝腦門,雙手扶著病床到處尋找自己的手機,對李鯉說道:
“我的手機呢?
快、快給童然打電話!
還有程川!
彆扶我,快打電話,人命關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