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崔楷對廖文傑的看法嗤之以鼻,撇了一下嘴角,望著車窗外的街道,說道:
“這個案子有疑點!
凶手把案發現場打掃得很徹底,為什麼會單單殘留下半枚指紋?
如果程川是凶手,他不會如此粗心。
而且也不會選擇在那天晚上動手。
不過……有人急著以現在的證據儘快結案。
我們演這一出戲,也隻給楊霄爭取到三天時間,想要在三天內破案,難度不小啊!”
原來崔楷和廖文傑在縣公安局的表現都是做戲。
應付上級的命令。
暫時拖著把案子留在崇禮縣。
由楊霄來偵辦。
不給那些彆有用心的人插手的機會。
原來如此!
難怪刑偵支隊支隊長和督察支隊支隊長出麵都沒能把程川從縣公安局帶走,除了楊霄足夠的強硬外,廖文傑和崔楷兩人也有意為之,為楊霄爭取破案的時間。
否則以崔楷的脾氣,不可能如此輕易地放棄。
可是這個案子並不簡單。
想要在三天內破案,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崔楷對楊霄的信心不足。
他在盤算如何應對三天後的事情。
這個案子在有心人的推動下已經鬨得滿城風雨,社會的關注度很高。
要麼真凶落網,要麼有關鍵證據證明程川沒有殺人,否則很難平息輿論,到時候程川恐怕還是難逃被起訴的命運。
廖文傑倒是顯得很輕鬆,悠閒地抽著煙,說道:
“老崔,我跟你打賭。
三天內案子必破,你信不信?
楊霄能當上崇禮縣公安局局長可不單單靠的家裡那點關係。
我見識過,這小子是真有本事。”
“但願如此吧!”崔楷的態度依然相對悲觀。
崇禮縣公安局。
楊霄送走廖文傑和崔楷,回到辦公室,衝呆頭呆腦的毛安平發火,吼道:
“你給我滾進來!”
毛安平低著頭,緊跟在楊霄身後,走進局長辦公室。
楊霄轉身看著這個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大男孩,沒好氣地說道:
“你在這跟著湊什麼熱鬨?
讓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毛安平剛才在廖文傑和崔楷麵前的表現確實不及格。
楊霄保持強硬的態度,是因為楊霄是公安局局長,即便級彆比廖文傑和崔楷低,但是有資格跟兩位領導據理力爭。
毛安平隻是一個實習警員。
還有一個月才滿一年的實習期。
他剛才的態度說得輕點是無組織無紀律,給他安個拒不執行上級命令也說得過去。
檔案上真要是有這麼一句話,毛安平的刑警生涯基本到頭了,實習期滿就得卷鋪蓋走人。
楊霄讓汪鑫去應付廖文傑和崔楷。
那是因為汪鑫是搞政工工作的,是個比泥鰍還滑溜的人精,肯定有辦法拖住兩個人,沒想到毛安平橫插進來,所作所為就像個二愣子一樣,氣得楊霄指著毛安平的鼻子罵。
毛安平乖乖地低著頭挨罵,得不到楊霄罵夠了,端著茶盅起身接水,才逮著機會向楊霄彙報道:
“師父,打喬果的那幫人找到啦!
他們是喬果表叔家的人。
說起來還是喬果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