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就去對麵的麻將館打牌,到淩晨兩點才回店裡關門。
警察同誌,人死在我店裡,我不會賠錢吧?
你說我一個死了丈夫的女人,容易嘛!
我的老天爺啊!”
老板娘說了沒兩句,又繼續哭鬨起來。
童然注意到小超市裡麵擺著的麻將桌,疑惑道:
“老板娘,你店裡不是有一張麻將桌嗎?
怎麼還到對麵的麻將館打牌?
店不看啊?”
“我……”老板娘的哭聲頓了一下,很快又邊哭邊回答道:
“嗚嗚!
警察同誌,還不是因為昨天晚上來了一個警察,把在我家打牌的人全給嚇走了。
嗚嗚……對啦,你們大隊長昨天晚上來找過喬老板,好、好像是九點多鐘的時候……嗚嗚!”
“我們大隊長?”童然拿著筆記錄的手愣在半空中,再次確認道:
“你說的是程川,程大隊長?”
“沒錯啊!”老板娘抬起頭來,肯定地點頭,回答道:
“就是你們程大隊長!
我在電視上見過他。
他好像跟喬老板很熟,直接進了喬老板的屋,出來的時候還是喬老板親自把他送下樓的。
不信,你可以問在我家打牌的另外幾個老板啊,他們也看到啦!”
就在這個時候,殯儀館的工作人員把死者的遺體從樓上抬了下來,程川、毛安平跟在後麵。
老板娘見到被白布蓋著的屍體,嚇得從凳子上跳起來,退到牆邊,有些心虛、又有些害怕地看著程川。
“程大……”童然上前兩步。
程川抬手打斷童然的話,說道:
“什麼都不要說,先回公安局,向楊局彙報!”
程川、毛安平和童然像三根柱子,直挺挺地杵在楊霄的辦公桌前。
三個人誰也沒有開口。
楊霄放下手裡的工作,有些生氣地嗬斥道:
“你們三個有毛病啊!
正事不乾,跑我辦公室出什麼洋相?
有事說事,有屁快放!”
“楊局,昨天淩晨城裡發生了一起凶殺案……”程川終於開口說話。
啪!
楊霄的工作很多,每天幾乎連軸轉,幾乎沒有休息的時間,他把手裡的鋼筆拍在桌子上,沒好氣地罵道:
“有案子就去辦案啊!
刑事案件是你們刑偵大隊的本職工作。
我要你程川乾什麼吃的。
你們不能什麼事情都指望我吧!”
程川、毛安平和童然相互對視一眼,毛安平上前一步說道:
“師父,死者的身份有些特殊。
他叫喬果,是蘇曉彤的前夫。
昨天下午喬果和蘇曉彤在新盛學校門口發生糾紛,被我和程大恰好看到。
我把喬果帶回局裡訓了一頓。”
楊霄明白三個人為什麼吞吞吐吐了,警惕地問道:
“毛安平,人帶回局裡,你們有沒有發生衝突?
程序是不是合規?”
“報告師父,沒有!”毛安平慎重地回答道:
“喬果很老實。
我沒有動他一根手指頭,而且當時隻是訓誡談話,用不著上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