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天台上發生激烈的衝突。
“啊!”一聲慘叫在靜謐的校園回蕩。
砰!
接著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
邱教授趴在護欄上,看著被他推下樓頂的祁輝倒在血泊中,腦子裡的酒勁快速褪去,隻感覺後背發涼。
短暫的猶豫後邱教授開始打掃案發現場。
他把空酒瓶全部搬到樓梯間,偽裝出祁輝一個人在上麵喝酒的現場,然後把酒瓶上的指紋全部擦掉,隻留下那幾個祁輝拿過的酒瓶。
最後清理掉天台打鬥的痕跡。
邱教授乾完這些,從樓頂另外一個樓梯間離開實驗樓。
因為他對實驗樓非常熟悉,避開了所有樓內的監控攝像頭。
刑偵支隊在調查的時候隻從監控中看到祁輝進入實驗樓,在第一時間無法判斷祁輝到底是他殺還是自殺。
案件到此算是圓滿告破。
祁輝的死牽涉出一場畸形的暗戀,以及一個隱藏在大學校園的貪腐大案,實在讓人唏噓。
刑偵支隊因此得到上級的嘉獎。
廖文傑在電話裡很客氣。
多次邀請楊霄再回康城,他要代表刑偵支隊宴請楊霄,好好感謝他的幫助。
楊霄委婉地謝絕了。
怎麼說廖文傑也是上級。
楊霄不會把廖文傑的客氣當真。
人情嘛,讓他記在心裡就行。
兩人在一個係統工作,總有用得著廖文傑還人情的時候。
咚咚!
敲門聲打斷楊霄和廖文傑的通話,楊霄又寒暄了幾句掛斷電話,說道:
“請進!”
童然推門走進楊霄辦公室,有些局促地站在楊霄的辦公桌前,腦子裡盤算著這段時間是不是又犯錯了,楊霄打電話要求為什麼單獨見自己。
不會是挨批吧!
童然小心地問道:
“師父,您找我什麼事啊?”
“坐下說。”楊霄的表情很隨意,招手讓童然自己搬凳子坐下,整理好桌麵上的文件後問道:
“小童,聽說你在崇禮縣城買房啦?”
“這事連師父您都知道了!”童然看到楊霄臉上的笑容,緊張的心情鬆弛下來。
她和毛安平是真怕楊霄。
彆看楊霄平時嘻嘻哈哈的,但是在工作上對他們兩個的要求很嚴格,比縣公安局其他人還要嚴,如果童然和毛安平犯錯,那是真得挨罵,甚至可能挨揍!
毛安平的腦瓜子就經常挨楊霄的腦瓜崩。
楊霄這個師父是合格的。
童然和毛安平參加工作還不到一年,進步有目共睹,已經能夠獨立執行任務。
童然對楊霄這個師父是又敬又怕。
她聽楊霄聊起買房子的事,心情放鬆下來,趴在辦公桌上說道:
“師父,房子是我爸媽買的。
他們說公安局的宿舍樓大多數都是男人。
我住在裡麵不方便。
師父,這不違反紀律吧?”
“違反什麼紀律,你爸媽的錢來說不正?”楊霄笑著開玩笑,說道:
“我就是想問問你,現在崇禮的房價是多少?
你們看房跑了不少地方吧。
那個樓盤好一點?”
“師父,您也要買房子啊!”童然馬上來了精神,滔滔不絕地在楊霄麵前聊起前段時間買房的辛苦,以及跑的那些樓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