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經理又看了程川一眼,才把視線從程川的身上挪開,在童然麵前表現得有些緊張,就連呼吸也變得局促起來。
童然安慰道:
“同誌,彆緊張。
我們是縣刑偵大隊的,這位是我們的大隊長。
請問這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大、大隊長啊!”酒店經理小聲地嘟囔一句,才慢慢調整呼吸,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說道:
“我叫蘇曉彤,是酒店的經理。
今天上午我們酒店的服務員打掃房間,發現一個名叫張恒豐的客人失蹤了……”
“張恒豐!”程川一邊跟毛安平控製現場混亂的局勢,一邊留意童然和蘇曉彤的對話,聽到張恒豐的名字開口打斷蘇曉彤的話,說道:
“著名畫家張恒豐?”
“沒錯!”
“就是畫家張教授!”
“警察同誌,這家酒店是黑店,我們昨天住進來,今天早上人就不見了 ,肯定是被酒店綁架了!”
張恒豐的家屬再次情緒激動起來,叫嚷著讓酒店交人。
“閉嘴!”程川再次大吼一聲,說道:
“現在沒問你們!
有什麼話等會再說!
童然,繼續!”
蘇曉彤小心地看了一眼程川,看到程川的視線轉過來,趕緊又把頭低下。
“蘇經理,你接著說。”童然拿著筆的手沒有停下,她一邊記錄蘇曉彤說的每一句話,一邊偷偷觀察程川和蘇曉彤。
根據女人的直覺,童然認定這兩個人一定有問題!
可……程川是明州人,調到崇禮後一心撲在工作上,沒見他跟公安局以外的人有什麼接觸啊!
程川怎麼會認識蘇曉彤?
在童然看來,程川是個不苟言笑、做事一絲不苟老古板,而這位蘇曉彤經理是那種風姿綽約、事業有成的女強人。
兩個人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蘇曉彤捋了一下耳根的長發,無可奈何地對童然說道:
“警官,你也聽到了!
張教授不見了,他們家屬反而把責任賴在我們酒店的身上。
我們酒店方願意配合警方的調查。”
“就是你們酒店的人綁架了我老公!”那個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中年女人從地上竄起來,指著被嚇得瑟瑟發抖的服務員控訴道:
“就是她!
警察同誌,就是這個小狐狸精!
昨天晚上我們到酒店的時候就我就發現這個小狐狸精把我老公拐跑了!
把她抓起來!”
“我、我沒有……”服務員抽泣著為自己解釋:
“我今天上午進老先生的房間,就沒見到人,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程川看著中年女人,問道:
“你是張恒豐教授什麼人?”
“我是老張的妻子,我叫王萍!”中年女人從包裡拿出身份證,遞到毛安平的手裡,登記信息。
“張教授的妻子?”程川疑惑地從毛安平手裡接過身份證,看到王萍的出生年月日,她今年隻有三十九歲,說道:
“我記得張教授已經快九十了吧,他……”
“那你彆管!”王萍不等程川把話說完,把身份證搶過來說道:
“我跟老張有結婚證,是合法夫妻!
你一個小警察管那麼多乾什麼。
你現在的任務是把人給我找回來。
你們知道我老公的價值有多大嗎,他隨便畫幾幅畫就能把這家酒店買下來。
老張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