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妍妍就算進了一中,也未必跟得上學業。
現在距離開學隻有不到兩個月,一中的招生已經在中考後結束,想要把單妍妍安排進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電話裡沉默了一段時間,那人沒有打擊鐘茜,說道:
“嫂子,這件事有點麻煩,我儘力……”
“你誤會啦!”鐘茜打斷電話裡男人的話,說道:
“你認識住在對麵的班白曼嗎?”
“班白曼?”電話裡的男人為鐘茜和單妍妍安排住所,調查過周圍的業主,沒有聽說過班白曼的名字,問道:
“嫂子,我記得您對麵是一間沒有裝修的空置房,什麼時候有人搬進去了?”
“住了應該有一段時間了吧!”鐘茜觀察班白曼是房間,有人長期居住的痕跡,說道:
“今天我們在電梯遇到。
她跟妍妍很聊得來。
她說她老公是搞教育的,可以想辦法把妍妍弄到一中去。
我想請她幫忙。”
電話裡的男人比鐘茜更理智,他馬上說道:
“嫂子,這事先不忙!
這個班白曼……我會儘快查清楚她的底細。”
“好吧!”班白曼有些失望地掛斷電話。
她的生活優渥,老八給她和女兒提供很好說物質生活,可是她也像是老八手裡的提線木偶一樣,得不到一點自由。
雖然家裡隻有她和女兒,但是總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周圍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盯著她和女兒的一舉一動。
單妍妍去一中讀書的事也需要向老八在國內的人彙報,那個人表麵上對鐘茜很客氣,可是說的話不容鐘茜有異議。
鐘茜知道,這是老八的命令。
鐘茜愣愣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捂著臉,心裡想道:
“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但是鐘茜很快就隱藏內心真實的情緒,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走到門口大聲喊道:
“妍妍,回家吃飯啦!”
“來啦!”單妍妍在班白曼的屋裡答應,拉著班白曼的手依依不舍地走到門口,說道:
“班阿姨,我回家了,再見!”
“妍妍,等一下!”班白曼回到屋裡,從書房找出一套嶄新的畫筆,遞到單妍妍的手裡,說道:
“妍妍,第一次見麵,阿姨沒什麼東西送你。
這套畫筆是阿姨買來自己用的,阿姨送給你,希望我們的小畫家早日開辦自己的畫展。”
“班小姐,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鐘茜急忙推辭,從單妍妍的手裡拿過畫筆,遞到班白曼的麵前。
班白曼說什麼也不收回來,說道:
“姐,這是我送給孩子的見麵禮。
我和妍妍商量好了,下個月去小浪川寫真,沒有一套好的畫筆怎麼行呢!
妍妍,我說得對吧?”
“媽!”單妍妍可憐巴巴地看著鐘茜點頭。
看來剛才鐘茜離開後,她和班白曼已經達成某種約定。
鐘茜拿單妍妍沒有辦法,隻能收下畫筆,對班白曼表示感謝。
鐘茜領著單妍妍回家,班白曼也關上房門。
她走到床邊的油畫前,看著麵前那幅油料還沒有乾透的畫,嘴角微微翹起,手指從油畫上暗紅的天空劃過,自言自語地嘀咕道:
“老八……我在崇禮等著你!
我要你親眼看到親人死在眼前,體會那種失去最愛的人痛苦。
血!債!血!償!”
班白曼一字一頓地說出最後四個字,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