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毓還真不知道祁衡那裡曉不曉得,看今日那婆子的態度,安邑侯府怠慢公主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那福安的性子柔軟,恐怕也是一直忍氣吞聲不會與祁衡說起吧。
馬車緩緩駛到山下,有路邊攤子的焦香味透過簾子傳進來,金月虹饞不住,喝停了馬車讓人去買燒餅回來,打起車窗簾子,就見一騎飛馬絕塵而過。
“那個封晏。”金月虹的眼睛一亮,忙扯了扯薑毓的手臂。薑毓讓金月虹迫得往外看,隻能看到一個飛馬遠去的背影。
“什麼封晏?”薑毓一時未反應過來。
金月虹道:“就是那個駙馬呀,安邑侯府的二公子,昨天我和二哥在馬場的時候見過他,那是倒是不知道他是駙馬。”
薑毓聞言,又往外頭看了一眼,封晏去的那是上山的路,想必是去尋福安的。
薑毓默了默,有些擔心福安,可到底是管不了彆人的家務事,能管一回,也不能回回都管。
薑毓放下簾子,下人給金月虹買來了燒餅,車輪滾動起來,向城裡而去。
薑毓回到王府的時候天色還算早,想著趁祁衡還沒回來,薑毓思量著要不要同祁衡說福安公主的事,最重要的是怎麼說。
雖然福安今日與她說了祁衡的好話,可是薑毓感覺得出來福安與祁衡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熱絡,貿貿然與祁衡提福安的事情,也不知道祁衡是什麼反應。
薑毓心中藏著事,打了簾子進了屋子,屋裡生了炭火,有水汽鋪麵而來,屏風後麵的浴桶裡有人。
“誰?”薑毓下意識問了一聲。
“我。”
低沉的嗓音響起,祁衡鬆鬆垮垮地披著一件中衣從屏風後頭出來,衣襟敞著,有水珠從健碩的胸口淌下來。
薑毓驚得後退了一步,“王爺怎麼在這裡沐浴?”
祁衡一臉的理所當然,“不去青梧軒,當然就得在你這兒了,本王的衣裳都在這兒呢。”
薑毓瞧著祁衡敞開的胸膛,那肌膚是小麥色的,常年練武的緣故,將胸口的腹見的骨肉練得肌理分明。
薑毓不由有些臉熱,道:“王爺快將衣裳穿了,這大冷天的,莫要著了風寒。”
說著,轉了身就往內室走去。
祁衡瞧著小丫頭紅紅的耳根子,瞥了眼自己敞開的衣襟挑了挑眉。
還害羞了。
攏了衣襟,祁衡自己穿好了衣裳喚人進來將浴桶清理出去,自己便進了內室。
薑毓已經換了輕便的燕居服正偏著頭坐在妝台前卸耳環。
祁衡在不遠處的床榻上坐下,看著自家剛從外頭玩兒回來的小丫頭,側著臉摘耳環,那偏著的下頜尖尖白白的,像是荷花苞,捏在指尖的耳垂又精致又小巧,軟軟的像是麵粉捏出來的。祁衡不由又生了那拳拳“父愛之心”。
“金月虹那丫頭沒帶你瘋吧?有沒有闖禍。”
薑毓瞥了祁衡一眼,卸下了一邊的耳環,涼涼道:
“王爺這話,莫不是真將妾身與月虹當小兒看待?”
薑毓很不喜歡祁衡的這種口氣,仿佛真是她爹一樣,肅國公都沒這麼同她說話的。
“你本來就小,本王可是能當你乾爹的人。”
祁衡始終記恨肅國公那些將他當兒子數落的折子,要哪天能讓他閨女喊他一聲乾爹……想想都覺著有趣兒。
又來了,胡說八道。
薑毓沒搭理祁衡的話,取下了另一邊的耳環將兩隻耳環放進妝奩裡,既然祁衡覺著她小,那她就和他說說大人的話。
“妾身今日在寺中梅林遇見福安公主了。”薑毓道。
祁衡看著薑毓那笑盈盈的眼裡忽然滯了一下,轉開眼去,“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入V公告】
如編輯商量,入V時間是本周四,6月27日,從40章開始倒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