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舒蕾疑惑：“怎麼了？”
蘇曲塵在一旁說：“佛曰不可說，知不知道？”
顧舒蕾說：“……你們不是道士嗎？”
蘇曲塵尷尬，仗著臉皮厚，說：“她是道士，我還不是，我是和尚轉過來的，馬上就成為道士了。”
顧舒蕾：“……”
厲害厲害。
***
疑惑歸疑惑，顧舒蕾還是讓助理晚上再來。
小助理來了也隻是幫她弄弄東西，被請走也是沒怎麼，因為有人在正常。
蘇曲塵和陸見微也準備晚上過來。
顧舒蕾緊張地問：“半仙，您晚上一定會過來吧？”
陸見微點頭：“會的。”
十萬塊錢呢，能買個結實的門給道觀安上了，來是肯定要來的。
被送到彆墅區外，兩個人又坐上了豪車。
蘇曲塵說：“走，我們去吃飯。”
他請客，自然是好的。
下午又回了出雲觀，等晚上八點之後，蘇曲塵才又開車去了彆墅區。
夜裡的彆墅區十分安靜，一個人影都沒有。
顧舒蕾站在外麵瑟瑟發抖，看見熟悉的車，立刻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他們不來了。
她激動道：“陸半仙，您可來了！”
陸見微問：“你助理來了？”
顧舒蕾說：“還沒呢，再等等，她說路上堵車，估計要遲一會兒到。”
陸見微點點頭，讓蘇曲塵把東西搬下來。
今天臨走時沒放在這裡是怕不安全，人心作古，誰知道這裡會有什麼人出現。
顧舒蕾將他們接到了彆墅裡。
裡麵的燈光依舊是金色的，亮瞎人的眼睛，入目之處一片金黃色，像是皇宮一樣。
太可怕了。
陸見微揉了揉眼睛，在彆墅樓下轉了一圈，然後選了地點，做了個簡單的道場。
今天這事不難。
顧舒蕾問：“這是什麼？”
蘇曲塵說：“師父一向高深莫測，不要猜測。”
其實他也不知道。
陸見微收回東西，回到沙發處：“做了個道場，等人出現，不要打草驚蛇。”
顧舒蕾再傻也知道人是誰了。
早上就應該猜到的，是她助理才對。
想想真的完全有可能，她那天晚上家裡有助理在，可能真的是她臉上有貓臉。
她還和助理提了這事，這事之後還和她相處了兩天。
顧舒蕾搓了搓胳膊，臉色發白。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舒蕾姐，我馬上就到了，還有一分鐘！”
顧舒蕾莫名緊張。
蘇曲塵忍不住說：“刺激。”
陸見微坐在沙發上，喝著顧舒蕾泡的茶，一臉輕鬆，仿佛在度假。
門鈴聲一下子響了。
顧舒蕾機靈地打電話給助理：“密碼發給你了，我現在在樓上，不方便下來。”
助理應了：“好嘞！”
門很快被打開。
三雙眼都齊齊地看向門口。
助理踏入彆墅內，關上大門，才走出一步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抓起臉上來。
她抓了抓，一邊走一邊說：“好癢啊。”
蘇曲塵默默地咽了口茶水。
隨著助理的走動，她的臉上開始出現了毛發，從下巴到額頭，一點一點地增多。
五官在映襯下，也跟著開始變化。
顧舒蕾倒吸一口氣，忍不住開口：“就……就是我看到的那個……陸半仙這就是！”
她那天晚上看到的貓臉就是這張。
此時助理的臉已經被貓臉覆蓋。
她還沒有發現，好奇地問：“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陸見微將顧舒蕾放在桌上的化妝鏡扔了過去。
助理連忙接住，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的臉，嚇得一下子扔了化妝鏡。
她叫道：“什麼鬼！”
陸見微冷聲：“你應該問你自己。”
助理張嘴就要說話反駁，沒想到卻是發出了淒厲的貓叫，尖銳又慘厲。
她臉上也跟著發癢，忍不住用手去撓。
一摸就觸碰到了貓毛，嚇得摔倒在地上。
顧舒蕾抓著自己的金掃把：“陸半仙，這咋辦啊？她要變成貓殺死我們嗎？”
這都趕得上好萊塢特效大片了。
蘇曲塵在沙發上躲著，露出兩隻眼睛，“胡說什麼呢，陸半仙千秋萬代，法力無邊，能是被弄死的嗎？”
陸見微冷眼看著。
隨著小助理進入道場的距離越近，她臉上的貓臉也越來越清晰。
就像一隻貓的頭安在了人的頭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