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是不太合理的,雖然她拒絕了證人保護計劃,隻是要求提高她姐姐的保護權限,自己留了下來。但她其實知道,這是一種很危險的情況。
組織裡不乏有逃脫的極端人員,她留在本土,很容易被找上來報複。
甚至於工藤新一的身份在一個小範圍裡曝光後,他身邊的人也都有被報複的可能。
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就好像這片區域,被不知名的存在單獨劃了出來,所有的陰影都被阻隔在外。
她甚至可以用現在這張屬於她自己真正的臉,和米花町那些年輕的女孩們一樣行走於陽光之下。
工藤新一那時說:“你放心,現在沒有誰能報複到我們。”
灰原哀心中疑惑,她悄悄旁側敲擊過博士,可博士也不知道什麼,隻依稀告訴她,可能是和好君有關係。
灰原哀聽過那位好君的名字,但在與組織決戰之前,她從未見過他,隻知道對方是工藤小兩歲的弟弟,從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口中偶爾得知對方的些許特征。
是個和工藤一樣聰明的少年,有些惡趣味,其實有些兄控但是死活不承認,略傲嬌,本質應該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在見到對方之前,她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後來初次見麵,對方撩起眼皮掃了她一眼,隨意點了點頭,態度算不上好,當然也算不上壞。
除了一張過分漂亮的臉,他看起來也和她此前猜想過的性格彆無一二,隻是心中隱隱察覺到有什麼改變了。
在博士說出米花町最近的安寧可能是和好君有關後,她如夢初醒,終於抓住了當初一直沒有發現的線索。
——在工藤好自國外歸來後,工藤新一,仿佛一下子安心了下來。
其實在製定對付組織的計劃時,工藤自己也沒有多大把握,畢竟他們麵對的是一個盤踞在島國近一個世紀的組織,時間讓它深不可測。所以那段時間,灰原哀可以清晰感覺到工藤新一的緊張。
他把自己繃得太緊了。
而那個一年多沒有出現,毛利蘭說是在國外看比賽(但據工藤說是和不知道哪裡來的狐朋狗友去拉丁美洲野原探險去了)的工藤家二子回來後,名偵探的情緒一下子就定下來了。
他的神態再也不見從前的緊張,有的隻有對自己計劃的篤定,連行動也變得氣定神閒起來。
就好像那個少年的歸來,帶給了他絕對的...安全感?
灰原哀搞不清楚工藤兄弟的情況,也不想要去過多探究他人的私事,隻要對工藤沒有壞處,那麼她沒必要過多關注。
如今,她的任務便是專心做出解藥,這是對那個熱心過頭正義過頭的名偵探最好的報答。
*
麻倉好自然沒有心思去關注自家隔壁的女科學家心裡在想什麼,對於工藤新一解藥的進度,他倒是心知肚明。
得知偵探哥是在和女朋友久彆重逢約會後突然變回了小學生,他隻覺得意料之中。
但是吧,明明解藥失去效果,是因為偵探哥以前太過任性吃了好幾次臨時解藥產生了抗藥性,跟他其實沒多大關係,但他還是在得知的那一瞬間產生了一點點心虛。
嗯,這個,應該和他關係不大?
對著垂頭喪氣和女朋友回來的偵探哥,他倒還是放肆笑了幾聲,順手在工藤新一身上留下了屬於靈魂之神的印記。
在他成為靈魂之神前後,有一些人被他打上了有不同作用的五芒星印記,對於眷屬自然是有保護作用,在此之外,工藤新一身上的印記強度被他拔高到一個極高的層次。
金色五芒星落下的一瞬間,麻倉好冥冥之中聽到命運長河上敲響渺渺暮鐘音,但不予理會。
而現在,麻倉好已經不在米花町。
雖然聽說通靈王全知全能,但他的偵探哥依然想讓他去讀高中甚至上大學,隻是鑒於對方自己現在都沒有那個時間盯著他,麻倉好相當愉快地跑了。
他來到了八原,有人約他在八原的站台見麵。
其實他沒有來過八原幾回,除了第一次是聽到悠揚樂聲偶然而來以外,剩下有限的幾回都是與夏目見麵。
這一世十歲之時,他與工藤新一因為某些事情大吵了一架,遂離家出走四處飄蕩,無意間來到了這裡,認識了一個會玩貝斯的年輕警官。
隻是初見之時,對方並沒有提過自己是警察,連名字也不是真的。
那時候麻倉好隻覺得無所謂,反正他心情不好隻想找個樂子,便聽到了對方一覽無餘的心聲:
【和哥哥吵架了嗎?唉,這孩子怎麼能一個人跑出來,遇到危險怎麼辦?】
【說起來,我跟哥哥分開也很久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但是,就算不在身邊,哥哥也一定是想念著我吧,就像我很想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