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敘述非常真實,聲音中的情緒也跟著不斷改變,如果姚良沒有收到係統發來的資料,上麵寫明白這一切完全出於伯尼自己的謀劃的話,他可能也會被騙過去。
伯尼還在聲情並茂地講述著:“從那以後,老神父一直努力維持的福沙鎮的和平就被打破了,那些邪惡的女巫,一開始為了試探我們,隻燒毀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再被抓住淨化一些成員以後,她們開始喪心病狂地放火燒毀居民的房屋,仿佛在用這樣的行動挑釁我們,告訴我們即使是可以淨化她們的火焰,她們也毫不畏懼。”
伯尼停頓了一下,用誠懇真摯的眼神看著姚良:“醫生,你現在是女巫們的目標,雖然她們不會在放火後很快回來,但是我們也不能放鬆警惕,這些人非常危險,所以我們一定要團結起來,對抗她們。”
“……原來如此,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姚良皺緊眉十分生氣,“那個放火的人就是魔鬼的兒子,早晚,他會死在自己最恐懼的東西之中。”
“他?”被當麵罵了的神父眉毛都不動一下,隻疑惑地重複了這個單詞,姚良馬上改口:“抱歉,一時口誤,應該是她才對。”
之後的道路中,他們的話題圍繞著這些女巫,一個是想用編造後的故事為自己的陣營爭取新的力量,一個是為了收集更多的消息並且抱著我看你究竟怎麼編的心態,回到教堂以後,兩個人笑意盈盈依依不舍地分彆,轉身到了無人處就猛然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環顧了教堂的環境後,姚良終於明白為什麼伯尼一點也不擔心了,那些他用來縱火的東西就放在院子裡,還有屋中,確實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因為在這座教堂中,這些東西被用來做一件事,進行女巫審判,所以伯尼一點也不害怕被其他人發現。
如果姚良給自己的演技打99分,減去一分有提升空間的話,神父的演技也能到95分以上,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試探,對方都滴水不漏地接下了,並沒有試探出什麼,隻獲得了一個普遍的錯誤版本的女巫的消息,當然,他也沒有在這樣的過程中暴露自己,也算棋逢對手。
他甚至覺得,就算在縱火的現場,抓住了手拿火把的神父,對方都可以利用他的外表、聲望、以及顛倒黑白的舌頭,擺脫當時的困境,或許還可能反過來將黑鍋反扣在女巫的頭上,完全不容小覷的對手啊,甚至有些頭疼。
話雖如此,姚良眼睛裡湧動的卻是躍躍欲試,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血液在身體中沸騰,能遇上這樣一位完美偽裝的罪犯,他都開始有些興奮起來了。
另一邊,伯尼也有些懷疑,雖然這位新來的醫生看不出有哪裡不對勁,也絕對不會發現縱火是因為自己,但總讓他有一種遇見同類的感覺,在之前的對話裡,對方好像也說了一些讓他險些以為自己暴露了的話,也不知道是神經過敏的錯覺,還是確有其事。
伯尼又仔細思考了一下醫生,記憶中,這名年輕的醫生就像一個單薄的影子,誰也不知道他從哪裡來,隻知道他帶著一大筆財富,直接買了一套獨棟的房子,平時深入簡出,也沒有誰進入到他的家中,沒有要好的朋友,但他的醫術很不錯,至少死亡的人不多,也彌補了福沙鎮的一大缺陷。
而昨天的接觸中,在瀕臨絕境的時候,看見他出現,醫生確實是欣喜的,之後的感激也非常真誠,今天的相處細究以後也沒有紕漏,對方好像並沒有發現是自己燒了他的房子,大約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在看見正餐時出現,沒有一點芥蒂,雖然臉上帶著愁容,但似乎很平靜沒有憤怒的醫生,伯尼終於放下心來,開始寬慰青年,也是試探他對女巫的態度:“也不用過度的憂慮,醫生,女巫們雖然殘忍狡詐,但她們不敢出現在人前,而隻要在教堂裡,聖光籠罩下,邪惡無處遁行。”
神父握著十字架,說得正氣凜然,沐浴在陽光下,竟然有一絲聖潔的味道,仿佛他真的是一名儘職儘責的神的代言人,行走在人間,播撒神的福音。
姚良臉上也出現了虔誠的模樣:“是的,神父,您說得對,但我還是有一些憂慮。”
他憂心忡忡地開口:“如果我受到病人的邀請,走出了教堂的範圍,您又不在我的身邊,那麼我該怎麼抵抗那些女巫呢?我連如何分辨她們都不清楚。”
“你說得對,醫生。”伯尼認真思考了一下,突然停住了,“似乎到現在,我們還不知道醫生你的名字?”
對於話題的突然轉換,姚良露出錯愕的神情,緊接著又收斂起來:“因為我不太與彆人交談,你可以叫我埃爾。”
隨口扯了一個假名,伯尼從善如流地換了一個稱呼:“埃爾,我給你說一些女巫的事情吧,遇見了以後,你也好防範。”
求之不得的絕佳機會,由敵人主動透露的情報,與天上掉的餡餅沒有區彆,姚良默默在心中提高了警惕,麵上卻寫滿了感謝:“那真是麻煩你了。”
他真誠地看著對麵的神父,放下了準備吃的食物,似乎對自己的未來,真的非常擔憂一般,準備傾聽對麵神父的受害者選拔標準。
</>作者有話要說:中世紀背景就不能讓良哥繼續要姚良了,我今天想名字的時候,我爸強烈建議叫格格巫,想象一下真是畫美不看。
感謝取名軟件,我真的想不出名字來,這比寫劇情還要困難
看了看上一次的評論區,大家不要質疑良哥的演技啊,至少良哥他也是最開始騙過了係統的人,雖然後期完全手比腦子快,但演技也是合格的,可以到80分的,給自己打分的99就不要信了,良哥他自己是有濾鏡的b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