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休斯輕輕擁抱蘇璃:【我們隻需要保證人質區安全,再在合適的時間弄出點兒動靜就可以。】
安德魯挑眉:【“一點兒”?】
忒休斯笑著說:【和援軍的陣仗比起來,無論我們做了什麼,當然都隻是“一點”。】
蘇璃仰頭,看著隻比她高一點的雙生哥哥。
忒休斯微微低頭,用額頭抵住蘇璃的額角,溫暖、包容的精神力無形蔓延開。
[放心。]
他說:[相信哥哥。]
哢擦。
聽到這聲輕微的聲響,諾頓嘖嘖打字道:【遊魚你怎麼回事?照相連聲音都忘了關?要不是我和他們距離得夠遠,人注意力又不在這邊,拍照的事肯定會被發現。】
遊魚一邊操縱備用終端,把拍攝下來的照片傳到諾頓本人的終端上,一邊用比諾頓快了數倍的速度“說”:【沒辦法,以前沒偷拍過人,沒經驗。】
諾頓回了無數個點以表達他的無語。
【不要說的好像你不是我的同夥一樣。】他忍不住道。
遊魚下一秒回:【我是受你脅迫。】
諾頓:【我又沒有強迫你照,我隻是覺得那個角度太溫馨太好看,請求你幫忙留個特定角度的底片,你要不要做看你自個兒樂不樂意好吧。】
遊魚:【……】
換個艾維斯人和他/她的伴生AI,幾乎不可能有諾頓和遊魚這樣的對話。
伴生AI自艾維斯人靈魂中孕育,和艾維斯人一同誕生,絕大部分也一同死亡。幾乎所有伴生AI對艾維斯人具有高度臣服的本能,伴生AI基本不會拒絕艾維斯人的命令、指示。
它們認為這是伴生AI應做的事,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伴生AI行為準則”。
可當有的伴生AI生出自己的意識?
那它將不再是它,而是他/她,是智慧生命。
然而遊魚矛盾的點也在這裡,它不認為它應該全盤聽從它主人諾頓的指示,但與此同時,它也拒不承認它是智慧生命。
遊魚表示:一定是主人小時候——到現在也是——的騷操作太多,以致於讓它產生邏輯塊陰影,所以才不完全服從主人的命令。
諾頓無語:你明明已經……算了,隨便你吧,你愛怎麼認為怎麼認為,愛怎麼做怎麼做。
——他自個兒都是個“愛咋地咋地”黨,最後直接隱藏身份來另一片陌生領域闖蕩,他沒有立場說遊魚。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行為方式,隻要不礙著彆人,多管閒事有毛病麼。
它是他的同伴、合夥人,他給予它他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的自由。
諾頓很灑脫。
灑脫到離開艾維斯後,他直接放遊魚離開,隨便遊魚想去哪兒去哪兒,想做什麼做什麼,隻要不讓他在“被請去喝茶”的邊緣橫條,他都隨便它。
然後,遊魚選擇直接在諾頓終端裡睡大覺。
諾頓:“……”夥計你在乾什麼!?還有你這不叫睡覺,你這叫不斷電版的休眠好嗎!?
遊魚振振有詞:【不是隨便我乾什麼嗎?我想當個宅AI不行嗎?】
諾頓:“…………行,你隨意。”
就這樣,這對相處風格和其他艾維斯人、伴生AI完全不相同的夥伴一路走到現在。
所以諾頓才有底氣說,他有辦法繞過星盜的監控和外界聯絡。
——接近,或者已經越過智慧生命那條線的遊魚,完全能做到這一點。
諾頓看遊魚沒有第一時間回話,立刻說:【你是不是也覺得那個景象……哦不,那個角度太溫情了也想記錄下來?】
遊魚:【那還是偷拍。】
它鬆口了。
諾頓正色道:【不,不是,我們隻是在記錄人質區的情況,好方便我們的援軍指定更詳細的解決計劃。】
說著,除了剛才那張照片,諾頓將遊魚利用人質區內各個具有攝影、照相功能的監控儀拍下來的畫麵打包好,一股腦發給了——
約書亞少將。
通過遊魚隱蔽的渠道。
和資料一同發出的,還有諾頓的幾句話。
【哥!我和很多平民被劫持了!還遇上了繆亞人!快來救人順便抓人!】
之前隻是普通星盜,附近的巡邏軍可以解決,但再加上一個繆亞嘛,那怎麼謹慎都不為過。
諾頓發完消息,解決完求援問題,他的表情自然極了。
【走,我們找小朋友們拍照去。】
既然偷拍不好,那就光明正大的問小朋友們拍照嘛。
作者有話要說:忒休斯對蘇璃說:相信(諾頓)哥哥(找外援)(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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