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初夏被拉的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剛站好就被跑過來的後媽,楊四妹扯了過去。
啪啪啪的幾個耳光,劈頭蓋臉的打在了馮初夏的頭上,臉上。
“你個賠錢貨,你的嘴咋那麼饞呢!啊?彆人家的東西你咋就隨便吃呢,作死的玩意兒,吃吃吃,你除了吃還能乾什麼!”說著又是幾個巴掌打在了馮初夏的頭上。
“讓你饞!讓你饞!上千斤的糧食啊!你個作死的東西,把你賣了能值那麼多糧?一千斤糧食哪去了?啊?是不是你拿上勾漢子去了?啊?”
楊四妹邊罵邊推搡邊打的。
楊四妹越說越生氣,這個賠錢貨,上千斤的糧食竟然一點沒往家裡拿!氣的抬起腳就踢向馮初夏。
馮初夏被踢得跌倒在地,頭疼,肚子疼,全身疼!
楊四妹想著這個賠錢貨竟然吃了那麼多糧食,又上去補了幾腳。
馮初夏突然淒厲的一聲,啊~
抱著肚子原地打滾。
馮嬌嬌以為楊四妹打的太厲害了,踢壞了,正要阻攔,可是看到了,血?
越來越多的血從馮初夏下麵流了出來,還有從褲腿裡順著流出來的。
楊四妹驚嚇著了,周圍的鄰居也都嚇著了。
踢哪了?咋的了這是?
“快,快速找村裡的王大夫!你去找,找回來姐姐再給你糖。”馮嬌嬌也驚嚇著了,但是很快反應過來,推了剛才拿走躺的那個小孩,讓他去找大夫。
那個麻杆似的小子,嗖的跑了出去。邊跑還邊大喊著。
“王大夫,王大夫,快,這邊有人傷了!王大夫……”
王大夫家,在這前三個行子,小小的村莊,這樣一喊,彆說隔著兩三個行子,再隔兩個也能聽見。
沒五分鐘,王大夫背著他那常年不離身的木頭藥箱子小跑了過來。
人群自動的給讓開一條路。
王一航一過來就看到躺在地上下體流血的馮初夏。
心裡大體有了猜測,人還是走到了馮初夏身邊,按著她的胳膊,把了把脈象。
懷孕了,這下馮一航肯定了。
王一航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的人,又看向馮初夏的後媽,楊四妹。
“小產了,我回去給她配點藥送你家去。”
唉,這是什麼事啊!好好的一個姑娘。
村裡的奶奶,大媽們心裡也都有了猜測。可是不敢相信。
馮初夏雖然窮,經常去她們家要吃的,挺招人煩,可是人卻很懂事,說話溫柔,有時候還幫著乾活。
大媽們,奶奶們都不敢相信。
小媳婦們嘲笑的看著馮初夏。
“真沒想啊,看來以後不能讓她進家門,勾男人啊!”
“就是啊,小小姑娘竟然乾這不要臉的事。”
自己怎麼會懷孕呢?每次和那個廢物那個的時候都很小心,怎麼會懷孕了?還被發現了!
這一輩子真的完了!
想到這,馮初夏坐地上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不用,乾了這麼丟人的事情,有臉喝藥嗎?你個小賤蹄子,果然勾漢子去了,說,是誰!敢白睡我閨女?”楊四妹扯著馮初夏問道,這是第一次在外人跟前說馮初夏是她閨女。
楊四妹的眼珠子轉了個圈,就想到了一個主意。
要錢,誰睡了這個小浪蹄子,不給錢,就去告他!
馮初夏一個勁的哭,就是不說話。
“快說,聽到沒有?”楊四妹看著一身血的馮初夏,氣的又踢了她一腳,真是晦氣!
本來打算,明年開春就給她找個男人換點彩禮,可是現在?身子也不是黃花大閨女了,誰要啊!
楊四妹心裡恨的要死,今回去一定要打死這個賠錢貨!
人群中的唏噓聲,議論聲,嚇得馮初夏趴在大雪地裡,一動不動,沾了血的褲腳已經被凍硬了。
腦袋裡翁嗡嗡的響著,肚子裡的腸子痛的像攪在了一起。
“楊嬸兒,你現在還是把她抬家裡去吧,再耽擱,連命也沒了,你想要的也沒了!”
馮嬌嬌本來覺得馮初夏得到報應應該高興,可是看著這樣的場景,心裡堵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