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板臉上的肉劇烈的舞動,猛的張開手臂,發出一聲響徹天地的尖嘯。周身寒氣鬥轉,無數冰淩飛速的蔓延開去,在自身的周圍,生生的形成了一座小小的冰山。
“轟——”
仿佛隕石撞擊地麵一般,漫天的冰淩化作雪崩一般向四周激射,整個島嶼的上空,下起了鵝毛大雪和鴿子蛋一般大的冰雹。
當鵝毛大雪漸漸的落地,眼前的冰山已經化為了平地。一直巨大的腳印,出現在曾經冰霜出現的地方。
漫天的雪,如簾幕一般遮蔽了眼前,一道緋紅的身影在雪花之中漸漸的清晰。
陸笙冷峻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腳印之中,那個仿佛苟延殘喘的老人。
眼中喜怒無常,臉色如明鏡湖一般淡然。
“陸大人,你來了……”鬼影刺客隻來得及說出這麼一句話,身體一軟,終於倒了下來。
一道飛劍如流光一般墜落,沈淩的身影,穩穩的落下停在了鬼影刺客的身邊。沈淩抱起鬼影此刻,臉色也變得無比陰沉。
“他受傷很重!”
“先帶他去船上療傷,這裡有我!”陸笙輕輕的耍了一個劍花,眼神淡漠的盯著掙紮著,費力的站起身的老頭。
這個老頭看起來如此的其貌不揚,甚至和農村裡隻能曬曬太陽,行將朽木的老人沒什麼不同。但通過方才一瞬間的交手,陸笙知道,這個枯瘦的身體裡,藏著的將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薛老板顫顫巍巍的站直身體,赤裸的身體上,布滿了虯結的經脈。眼神凝重的看著陸笙,一步一步的走來。
“很有意思的武功,叫什麼名字?”
“天殘腳!喜歡的話站著彆動,我再給你來一下。”
“嘎嘎嘎……陸大人說話真是風趣。咱家躲你都躲到這裡來了……竟然還是被你追到了。咱家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你這樣麼?”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官也會找來。”
“哈哈哈……陸大人啊,你可不像是那麼愚忠的人啊……”
“是麼?我答應過一個朋友,要把十五年前的罪魁禍首伏法,我也答應過我亦師亦友的上官,完成他未了的心願。
你,隻是第一個,但本官保證,你絕對不是最後一個。本官該稱你為薛老板呢,還是薛公公?”
“你想通過我牽出宮裡的人?咯咯咯……你的想法還真是大膽啊。咱家身後可沒有人,就算有,你也不配管!”
話音落地,薛老板猛的一抬手。五道冰錐,快如流星一般向陸笙激射而去。
這五道冰錐,甚至快過了視野。當白光閃現的時候,冰錐已經出現在了陸笙的身前。
這是陸笙有史以來,見過最快的攻擊。甚至單單速度,他已經快過了步非煙的劍。仿佛隻有結果的瞬間,沒有運動的過程。
薛老板很自信自己的冰淩,這可是被娘娘稱為急速之劍的冰劍。為了能練成這個殺招,他付出了常人無法想象的代價。
十五年前,他隻使用了一次,卻給身體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創傷。而這一次,是他使用的第二次,但如果麵對的是劍聖陸笙,那麼這一切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哧——
五顆冰淩,幾乎沒有半點阻隔,甚至陸笙的劍都沒來得及抬起頭,冰淩便穿透了陸笙的身體,向著陸笙身後的遠處激射而去。
“撲撲撲——”
陸笙背後的一眾倭寇人群,突然有幾個人的身體倒飛了出去。
血花迸射,倒飛出去的身影灑落無數血雨。而陸笙靜靜站立的胸膛,卻隻有一處空洞的殘留。
薛老板臉色一變,緩緩的彆過頭,眼神鎖定了靜立在一旁,仿佛至始至終都沒有移動的陸笙。而原先所在的殘影,也仿佛隨著清風消散了。
“你……不可能……你是怎麼做到的?”薛老板這次不淡定了。他施展這一招,付出了太大的代價。而這一招,也是被娘娘稱之為道境之下無法躲閃的絕殺之招。
因為代價太大,一生隻能施展三次,最後一次用完,必死無疑。
這一招祭出,連他都無法掌控對方的生死。但是,陸笙是怎麼可能躲開的,甚至陸笙躲開的情景和他的激射的五道冰淩一樣,讓人看不到如何移動。
“好詭異的武功……”陸笙臉上雖然麵無表情,但心底卻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
五道冰淩的出現,在一瞬之間。而五道冰淩也沒有特殊的鎖定功能,僅僅是單純的一個快字。但這個快,卻讓天下幾乎所有的高手絕望。
子彈為什麼可怕?因為子彈的速度,快到世上沒有人能躲開,哪怕站在了幾十米之外也無法躲開。因為快的不講道理,所以當子彈出膛的時候,對方已經注定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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