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一眼看到的疑點,吳長生也應該能看到。但吳長生選擇了視而不見!一開始,我以為是朝廷的那條期限逼得吳長生隻能破罐子破摔的草草結案。
但後來……我卻發現並非如此!
在吳長生判決完成之後不久,他就引咎辭官了。既然這麼快就辭官了,自然不是為了保住官位才草草結案。
而且,我記得青璿姑娘說過,吳長生為官並不清廉。他貪財好色,為官五年,貪汙了不下十萬兩銀子。可這些銀子卻在辭官的時候主動上繳。這也為他躲過了被追查的一劫。
好魄力,好手段,簡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說真的,本官還有點佩服他當年的操作,神奇的避開了每一次凶險全身而退。
如果背後沒有人指點,我絕不相信他能做到。而辭官之後的吳長生,卻很快的靠上了薛大老板在商場上大殺四方成為通南府商賈界的代表!”
陸笙將吳長生的名字畫出箭頭,指向甲組織,而後又將薛老板的名字,指向甲組織。
“看到沒有,這就是平靜的江北道,這就是小小的通南府。在暗中,卻有一張連南陵王府都無法企及的地下網絡。
在這個網絡之中,你們竟然還想著複仇?真為你們的命大感到慶幸……”
陸笙雖然說得可怕,但青璿和九夫人兩人的臉色卻變得很平靜。看著上麵錯綜複雜的關係網,青璿灑脫的一笑。
“命不命大,與我們都沒什麼關係了。我們是複仇者,活著的唯一理由就是複仇。死,對我們來說根本就無關係,活成這樣的我們,還會怕死麼?
能殺死吳長生和賴春濤這兩個畜生,我們已經心滿意足了。”
“心滿意足?”陸笙眉頭一跳,突然有種要咆哮的衝動。
“你們是不是覺得很得意?為自己的漂亮暗殺點個讚?要不是你們殺了吳長生賴春濤,本官就不可能斷了兩條最有價值的線索。
現在,薛老板的身份太神秘,而且他從不走出人前,我們就算要調查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調查。你們真是神助攻,不僅擾亂了我的視線,還成功的為這個組織的掃尾爭取到了時間!”
“我……”青璿還想分辯,但話到口中卻已經無法說出口了。陸笙說的也是事實,如果他們不殺死賴春濤,賴春濤這個人物一定能牽扯出當年案子的真相,也許現在當年的冤情已經能夠澄清了。
“對不起……”
“道歉對我們麵對的難題於事無補,現在我們隻餘下倭寇這一條線索了。我需要你在暗中幫助我們收集倭寇的線索。”
“倭寇?”青璿想了想瞬間明了,“您是要我利用翠花樓打聽倭寇的下落?可是,他們身居海外,翠花樓隻是在通南府……”
“倭寇未必就真的隻是在海外!”陸笙淡淡的說道,“房家是在通南府菜市場發現他們失蹤的女兒的。當時我就在想,倭寇未必全部都是在海外,也許有一部分已經潛入到了通南府之中給他們提供情報。
進出翠花樓的人員身份複雜,你隻需幫我們留意情報就行。不求你們有所發現,隻求你們能安靜的待著,彆再出手打草驚蛇了。”
陸笙很直白的告訴青璿彆搗亂,這樣的話讓青璿有些小受傷。但陸笙說的,何嘗不是事實?他們就是一群小蝦米,但卻把這潭水攪的渾濁不堪。
“青青姑娘必須還得在地牢裡待著,她殺了人已經是鐵證,隻有在提刑司我才能保住她的命。過會兒我讓盧劍送你回去,你就裝作和往常一樣。也儘量不要再拋頭露麵了。”
“青璿明白了……”
盧劍送走了青璿,陸笙回到了書房,推開門卻看到段飛竟然就這麼坐在他的椅子上睡著了。
“喂,要睡覺回自己的窩去,跑我這來睡!”
“唉!最難消受美人恩呐——”段飛站起身,長長的升了一個懶腰,“溫柔鄉,英雄塚,陸大人真是豔福當空,桃花滿天……”
“說人話,酸不溜嘰的乾嘛?”陸笙懶得搭理,一把推開段飛坐下。
“你和青璿姑娘勾搭上了?那步非煙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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