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雲娘的實力,從她嘴裡出來的情報,從來沒有假!”
“但我更相信,一個能在幕後操控著這一切,將我們玩的團團轉的女人,沒那麼容易被抓。尤其還被送到了京城刑部!”
“我卻恰恰不那麼認為!”沈淩搖了搖頭,“我記得你說過,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如果白燁之女被人出賣了呢?
從雲娘的情報中不難得出,我們之前懷疑謝天賜是對的。這件案子,是謝天賜和白燁之女合作完成。謝天賜求財,白燁之女要複仇,而白燁之女複了仇,謝天賜則會徹底擺脫長陵公主,兩人一拍即合。
而現在因為我們的徹查,謝天賜發現他根本藏不住了就立刻向長陵公主坦白。哼哼哼!謝天賜這老臘肉,真是越老越香,幾十年的老夫老妻都拜倒在他美男計之下了。”
“白燁之女和謝天賜合作?彆忘了謝炫是死於白燁劍下的。”
“難道你不知道謝炫並不是謝天賜的兒子麼?”
沈淩的話頓時讓陸笙回憶起來,長陵公主和謝天賜成親後半年就生下了謝炫。這麼說的話,謝炫的死謝天賜非但不會羞怒反而會暗暗高興。
但是,陸笙還是搖了搖頭,“我不認為一個能在暗中主導這一切的人,會這麼輕易的就被長陵公主拿下,還被送到了京城!”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感覺?”沈淩的臉色有些陰沉了下來,他欣賞陸笙一切都儘在掌握中的自信,但沈淩不希望陸笙把自信變成自負。
“不,就憑白燁之女至今都沒有與我正麵交手!一個如此懂得保護自己,將自己藏得這麼好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被人捉拿?
而且,就算白燁之女和謝天賜存在合作,但從我們抵達滬上府開始,他們的合作已經結束了。你彆忘了,從一開始,我們就被暗中的手牽引著盯上了寧國侯。
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寧國侯。這樣一個處心積慮一步一算的人,怎麼會讓謝天賜知道她的所在,又怎麼會這麼輕易被生擒?”
“你的意思是,替死鬼?”
“對!還記得東海臨死前的話麼,由此可以推斷,白燁之女要複仇的對象除了長陵公主還有林泉和郭鬆齡。郭鬆齡已經死了,那麼下一個就是林泉。
沈淩,長陵公主可以回京,官銀一案可以就此停止,但那個操控一切的白燁之女,我一定要找出來。好人不該白死,蘇州三萬受災百姓不能白遭罪,錫山江段三百無辜百姓不能白死。”
“我明白,如此難纏的人物,南陵王府也不容許她逍遙法外,要是這次不將她揪出來,誰知道她以後會有什麼樣的手筆。你說下一步怎麼辦?”
“引蛇出洞,魚餌已經有現成的了,就看她什麼時候上鉤。”
“你是說霍天和長陵公主?”
“對,密切關注長陵公主和霍天的動向。最好讓他們兩個都動起來,霍天身份已經暴露,你可以命令霍天舉家動身前往金陵。
長陵公主回京,霍天去金陵,雙方同時行動,白燁之女要想報仇時間就會緊迫。而我和你,最好也兵分兩路,我在暗中盯著長陵公主,你暗中盯著霍天。我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沈淩深深的看著陸笙,眼角緩緩的蕩漾出一絲笑意,“陸笙,你腰間藏得是什麼?”
“呃?暗器啊!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什麼暗器?是不是很厲害的暗器?”
“不是啊,尋常的飛刀而已!”說著,陸笙撩起衣擺,露出刀囊之中的六柄飛刀,“尋常應急的飛刀,怎麼?你突然這麼鄭重問這個問題?”
“因為我發現好幾次了,每次你動殺意,你都會下意思的摸一下腰間。還以為你腰間藏了什麼利器呢……”
兩人各自回到房間,和衣睡下。
沈淩說的沒錯,陸笙的確動了殺氣。
陸笙其實還有一半的計劃沒有說出來,他暗中盯著長陵公主,可不是僅僅為了等螳螂出現。如果螳螂不出現,那麼他就會化作那隻捕蟬的螳螂。
房間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好,一覺醒來,陸笙甚至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問了下人才知道,現在已經快午時了。
東風樓的門口依舊冷清,但能出入的皆是不凡人物。幾個儒生有些戀戀不舍的打著哈氣踏出東風樓。
陸笙和沈淩已經在包廂之中耐心的等候。
五天時間,悄然而過。
一個消息,突然間成為了滬上府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盤踞在滬上府的兩大勢力,竟然都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