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說話還真直啊。不過麵對一個雙眼放光仿佛要生出尾巴搖成螺旋槳的學弟,應該誰也無法說出什麼讓他為難的話吧……晏以澈撓了撓頭,重新擺正了姿勢麵對降穀曉。
身形修長似乎還有些單薄的少年抿唇不語,他握球合掌擺出了投球姿勢,然後就見那讓人瞠目結舌的投球再次出現。
這球的衝擊力,恐怕隻有直麵這球的捕手和打手更能體會到。明明一直緊盯著投手放球的那隻手,可那球卻還是一轉眼的功夫就來到了麵前,帶著氣浪和尖嘯,仿佛是有著自己意識的一頭猛獸,直直向你撲來。
平心而論,一般的捕手就算是忍住不躲開都是不錯的了。畢竟球速太快,簡直讓人無法反應。
更何況……
晏以澈眼睛微眯迅速從半起身,迅速從紅中位移到了內角高的位置。更何況這準頭也太差了吧……
“砰——”的一聲脆響,降穀曉還維持著投球而出的姿勢,但他真切的看到了自己的投球被穩穩地接進了那雙白色的捕球手套裡。
不是手套被擊飛的聲音,不是球被漏接的聲音,是穩穩的讓人安心的落入手套的聲音,清脆又安穩。
“竟然……真的……”降穀曉忍不住瞪大了些雙眼,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還有著些投球記憶的指尖,用力握了握拳。
明明擺的位置是紅中,怎麼還能飄得這麼高?而且這小子怕不是沒出全力,剛剛的實際球速雖然依舊很快,但還沒到直逼150km/h的程度。晏以澈心裡歎了口氣,反手把球丟了回去道:“很有氣勢嘛,但你是不是沒有用出全力呀,這位同學。”
“我叫降穀曉。”降穀曉即答。
“早乾嘛去了,給我早些有禮貌啊。”澤村榮純在一旁吐槽。
降穀曉沒有理他,對著晏以澈繼續道:“是的,我收斂了一些力道,畢竟你沒帶護具……”
“所以你就忍心砸到我嗎?!混蛋降穀!!”澤村榮純震驚狂怒。
降穀曉撇過了頭,“……你好吵。”
“你倒是正眼看我啊混蛋!!!”
“好啦好啦,不要吵啦,那就再來一球全力的吧,降穀同學。澤村同學還等著呢。”晏以澈在中間當著和事佬。
“可以多來幾球嗎?”降穀曉一本正經。
“你給我適可而止啊!”晏以澈還沒來得及發話,一旁遠遠看著的澤村榮純就咆哮著衝了上來,一遍試圖暴揍降穀狗頭,一遍哭訴道:“我已經整整好幾個星期沒碰過球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比混蛋禦幸溫柔一萬倍的捕手你都要和我搶!”
“……等,等等。”晏以澈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打來打去,不,不如說是鬨來鬨去。
“我也”降穀彎腰躲過澤村的暴擊,“我也很久沒有好好投過球了。禦幸前輩也不肯給我捕球。”
“那你有我慘嗎?我可是被那個混蛋坑得好幾個星期不能碰球啊。”
“這種事情……也不能怪前輩吧。”
“……可惡,果然還是得認真起來揍你一頓。”
所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