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會長手指痙攣,不多時十指就長出根根奇長無比的利爪。
長劍與利爪撞在一起發出陣陣牙酸的聲響,烈火燒灼對方的衣服產生一股糊味。
看他沒有逃跑的意思,決明有些意外。
知心會長撲了上來,嘴裡還念念有詞。
“為什麼會是男人!血都是惡心的味道,連我的牧場都被汙染了!!!”
說到最後還乾嘔一聲。
以為是要放手一搏,結果是單純情緒上頭。
這麼沒禮貌?
平白被罵,決明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手裡的劍被撇到一邊。
俗話說得好,最真實的傷害要以最樸素的方式實現。
沙包大的拳頭,送給你——
在神行的提速和毀滅的力量強化下,對方用臉接下了這記重拳,摔在房頂,激起碎瓦無數。
一拳不解氣,再來一拳。
見對方還想掙紮,決明又是邦邦兩下。
終於,知心會長陷入了嬰兒般的“睡眠”。
“你以後就對著幽囚獄的牆傾訴吧!”說罷,將袖子裡的傳單甩對方臉上。
紛紛揚揚的傳單蓋在對方身上,更顯滑稽。
“搞定!”決明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從旁觀角度看,這交戰雙方一個發形鬆散,頭上釵環因劇烈動作歪歪斜斜,裙子還短一大截;一個鼻青臉腫,衣服遍布被火燎過的焦黑。
真是半斤對八兩。
但決明本人毫不在意,他站在已經亂成一團的瓦片上。手一招,長劍飛回,腳踩已經被揍昏過去的知心會長,笑得十分恣意。遠處街道明晃晃的光、樹上側照的演出燈、未消的蒼白劍氣映得他頭上那些幸存的墜飾閃閃發亮。
還有臉上燦爛的笑容。
站在房簷下的景元抬頭看決明。
‘像一團躍動的火。’
他這麼想。
“這人現在怎麼處理?”決明拎著昏迷的吸血鬼從房簷上一躍而下,隨手把他扔地上。
可憐的知心會長腦袋與地麵接觸,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本人發出了含混的痛呼。
“我把他押到地衡司?”決明餘光盯著已經喪失行動能力的吸血鬼。
景元搖了搖頭,拿出玉兆看了看。
“再等一下,快到了。”這麼說著,突然鼻梁一輕。
決明伸手,指尖一勾,順走景元那副墨鏡,戴到了自己臉上。
“怎麼樣?”他湊近展示。
“像不良少女。”
“我又不是少女。”借著手中劍身映照,決明自覺此時帥氣逼人。
“不錯不錯。以後叫我拯救羅浮無辜民眾的大英雄!”
“大英雄你頭上的發釵要掉了。”
“啊?是嗎?”他摸索著要把頭上僅剩的幾個飾品取下來。
扯到頭發了。
決明疼得直呲牙,就在他在景元協助下努力拯救頭發時,院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雲騎軍趕到。
他們接到消息後第一時間按坐標位置趕來,無奈這邊結束太快,眼下隻能乾個掃尾的活。
景元迎上前說明情況,決明則協助雲騎押解嫌犯。
雖然過程十分離奇,但憑著兩個半大少年擒獲潛伏仙舟的危險分子,記錄人員不由感慨後生可畏。
“取證需要,請你們來這裡留影。”隨行的地衡司勤務招呼兩人。
決明三步兩步走上前,兩人在被控製的嫌犯身前站定。
就這麼站著是不是有些單調?
決明伸手比了個“耶”,用肩膀撞了撞景元。
後者轉頭,了然。
於是,在勤務複雜的眼神中,一張“嫌犯,少年,剪刀手”的影像新鮮出爐。
調查任務大勝利!
之後的善後工作由地衡司負責,比如清理現場,叫醒屋內會員門並帶她們去丹鼎司檢查等等。總之沒有決明他們的事。
“後續的表彰很快就到。”臨行前,勤務這麼說。
決明一聽,嘴先於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