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溪氣鼓鼓的扒拉頭發,“我不吃,我又不是二哥。爹,你怎麼不找我二哥啊。”
她還是個寶寶呢。
“誰讓你娘疼你,再說你這活兒也熟,蓋房子這事不就是你在你娘那吹的風麼。”原來林爹都知道。
林小溪忍不住抱住可憐又弱小的自己,她的馬甲都被扒了,好闊怕!
“那你給我一些時間。”林小溪有些頭疼,她得好好想想怎麼說。
林爹點頭,“行。”
父女倆答成交易。
兩人前後腳的進了山洞,誰也沒提這事兒。
林二哥正在數自己的私房錢呢,很是全神貫注,都沒發現林爹他們出去。
林母倒是看見了,也沒多想。
豎日,林小溪和林二哥仍然跟著林爹巡視兼打獵。
林小溪看著地上的小綠芽流口水,她想吃新鮮菜了。
不過還是太小了,再等兩天的。
“有動靜!你們倆跟著我!”林爹給了兩人一個手勢,開始快跑起來。
林小溪和林二哥立馬跟著奔跑,不敢落後。
不過都有些一頭霧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林小溪就看到一個血葫蘆似的人嗆嗆踉踉的奔著他們跑過來。
看到他們爺仨,衝著他們伸手,然後就栽倒在地了。
林小溪嚇的小心肝蹦蹦跳,這不是死了吧。
林爹蹲下,伸出手指探探對方的鼻息,暗暗的鬆口氣。
林二哥膽子大,一點不怕,也要上前,被林小溪拉住了。
“爹,他沒事吧,咱們救不救?”林小溪問道。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但是大山野外的來這麼一個人,不知身份不知會不會有麻煩,他們不過普通山民,所以更得慎重。
反正她就是這麼想的,要是林爹不願意救,他們趕緊撤,要是想救,那趕緊的,要不然這流血速度一會兒想救也救不回來了。
林爹已經摘出一個白瓷小瓶子,一臉肉痛的拔下瓶塞,給地上的人上藥。
林爹又開始撕衣服,將傷口包紮上。
林小溪扯扯嘴角,卻是沒說什麼。
她這時候再說什麼細菌也不合適了。
“爹,接下來怎麼辦?”林小溪觀察了下對方的衣服,應該是絲綢,她還看到了玉佩,應該是個富家公子。
可是讓她不明白的是,對方怎麼孤身一人跑到了大山裡,即使來打獵,奴仆呢?
“我這藥雖然不差,但他傷口太多了,也隻能一時止血,山洞也沒藥了,想要治療就得送他去醫館,我抱他去廣陵村,那裡有醫館,醫術很是高明,不比京城的差。你們倆趕緊跑著回去,和你娘說一聲,讓她不用擔心。”林爹交代完就要抱人。
“爹你身上銀錢夠麼,不夠的話,他身上有玉佩,可以先抵押一下。”林小溪指了指。
林爹應了聲,表示知道了,“記得快跑回去,不要在外邊多耽擱。”
然後抱起人,快步走了。
林二哥拉著林小溪急忙的跑了。
花開兩朵,先表一枝。
林爹抱著一個人,雖然這少年不是特彆重,但走了一會兒也是出汗了,腳步不得不稍微慢了一些。
低聲嘟囔,也是說給少年聽,“我現在送你去廣陵村的醫館,你堅持住,到了那裡就有人給你開藥治病了,要挺住。”
林爹看他的傷勢,那些抓痕,有些像大貓和豹子。
也不知道這人遇到了什麼。
不過心下也做了決定,等他去那邊蓋房子,堅決不能讓娘子和兒女們在山洞呆了,這邊兒越發的不安全了。
雖然這兒離廣陵村不是很遠,但是要登高和下山,本來他自己還好,但是現在抱著一個人就很是不方便了特彆在下山的時候,每一步都要小心。
等到了醫館,他已經累得滿頭大汗,雙臂顫抖了。
將人交給郎中,他立馬找了個地兒坐下了,大口喘著粗氣。
拿出竹筒,一口氣將水都喝了。
醫館人不多,就幾個看病買藥的,他帶來的人太過嚴重,也沒人讓他排隊,直接讓他帶著病人進了裡邊。
稍微緩過一些精神,又起了身,“郎中,他如何了,需要用什麼藥材您儘管用,一定要救救他,還是個孩子呢。”
既然決定救人了,就好人做到底,就像小溪說的,再不記這人身上還有塊玉佩呢,也能賣些銀子。
郎中正在把包紮給拆開,“這是怎麼傷的?”
林爹也不隱瞞,將情況說了。
“你用的金瘡藥不錯,就是量有些少了,我要擦洗一下,重新給他上藥,我的藥可不便宜。”郎中喊來學徒,讓他去端水。
林爹點頭,“您開吧。”
想到他那一瓶金瘡藥就花了他半兩銀子,這下子要用更多,不免有些肉痛。
但不管如何,都送到醫館了,他不能撂挑子。
要是花的太多,這人穿戴不俗,大不了讓他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