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號稱擁有‘無敵Mikey’的舊東萬,說是當年和天竺打得難分上下,實際上他作為老大也就下場了幾次。不過是因為稀咲的計劃才說的是平手,就是想著要合並兩個團體而已,不然,自己手下那些天竺的乾部要是能輸給舊東萬那群家夥,他肯定先內部都處理掉算了。
是,伊佐那確實不止是對自己這樣,對身邊的人更甚,把輸家都看作廢物和垃圾,身邊從不留無用的人存在。
但洋子和他們又不一樣,他就是這樣光明正大的雙標。
“這是比賽嘛!不衝著贏而去,那還有什麼意思呢?”洋子雖然這樣回答了伊佐那,可她自己心裡才清楚,勝負在她這兒確實沒有很強的執著,之所以會這麼在乎其實也不過是非常現實的原因。
她已經把所有的積蓄都投在了伊勢穀直借給她的那輛車上了,又再次回到了幾乎身無分文的狀態。哪怕伊佐那跟鶴蝶常說錢根本不是問題,但他們倆並不是自己的父母,並不對自己有什麼養育的責任,所以洋子始終不願意在這些大價錢的事上妥協。
隻有進入了正賽,她才能累積排名和成績去獎池中爭奪高額的獎金。
把所有積蓄一掏而空不過是她采取的極端方式,隻有這樣才算得上逼迫自己一把,背水一戰嘛!有時候,離勝利往往就差這麼一口氣。
這些話無法和伊佐那講,免得他又覺得自己老生常談,甚至覺得她過於生分,不把他們當作真正的家人去相處才如此客套。洋子便隻能承認說,好吧,她就是在乎輸贏,甚至還不忘調侃伊佐那一句:
“你不也挺爭強好勝的嘛!還說我呢!”
當然,這個白色頭發的男人深知無法反駁,不過就是笑了笑權當作回答了。
開幕賽當天,洋子因為前一晚沒睡好,早上起來晚了點,隻能要伊佐那開機車送她去伊勢穀家的修理廠接車。而為了空出時間觀賽,這幾天幾乎都在通宵的這個男人,被洋子從床上拖出來的時候還嗬欠連天,隻穿著睡覺時的T恤短褲,趿拉著人字拖就帶著她出門了。
“你又不是今天跑,你不是說你的順位是排在第四天的下午嗎?”
兩個人在停車場戴頭盔的時候,伊佐那因為睡眠不足,語氣裡明顯有著濃濃的怨氣。讓洋子還挺不好意思的,隻能連連道歉:
“對不起嘛!我該早點起來的,結果昨晚太緊張一直睡不著……主辦方說要提前兩天把車開去附近的專用停車場檢查然後封存到賽日,我想著那乾脆提前一天,今天過去正好見識一下首日的選手怎麼跑的,等今天的人跑完,還能自己跑幾圈熟悉一下!”
說著話,她已經戴好頭盔坐在了機車尾座,抱著伊佐那的腰後,害怕對方聽不到便上身自然地貼了上去,下巴微微抬起靠在他後肩胛骨,小聲地,用有些像撒嬌一樣的語氣安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