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要慶祝?”
洋子戴好頭盔就跨坐到摩托車上,自然而然地伸手環上了對方的腰後微微貼了上去,她已經很習慣這個動作了,而且伊佐那從來也不會有任何額外的反饋,洋子便沒覺得兩個人前胸貼後背的其實有點太親密,反而側著頭靠在他蝴蝶骨的位置,閒聊起來:
“伊佐那,你跟鶴蝶,都沒有想過以後再去學校讀書嗎?”
其實日本有很多短期還有專門學校以及大學等非義務教育的機構,對於年齡都不太看重。哪怕是國公立級彆的大學,對於參加他們入學考試的一些底線要求裡也就是必須有多少年的正規受教育經曆。
所以很多人可能高中初中都沒有畢業,但是去短期或者專門學校讀幾年後,也能正常的參考大學。而培養碩士、博士等更高一級學位的大學院,能遇到個年齡可以當父母輩的同學都不是什麼稀奇事。
仔細想來,伊佐那他們也就勉強算是初中畢業,畢竟在福利院也就待到剛初中,還沒讀多久就被關進了少年院,在那裡麵倒是也有安排義務教育課程,滿打滿算也能湊出9年的教育經曆。
從法律上來看,日本的義務教育是12年,可他們倆從少年院出來後就去社會上打拚了,哪裡有時間上學?雖然伊佐那對於兩人分開後的那段經曆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但哪怕是隻言片語,洋子也‘拚湊’出了他們倆的淒慘過往————生活已經很難,何談讀書這種奢侈事?
她至今都記得,重逢後沒多久自己邀請他們去她的初中參加校慶祭典,表演完後洋子也有問過他們有沒有在外麵逛逛,要不要去看看校園祭是什麼樣的……兩人沒有正常的校園生活,或許對此會感興趣?
然而實際是伊佐那跟鶴蝶對此都興致缺缺,也完全不好奇學校裡的生活,反而催促她去車站拿自己給他們的禮物。
洋子倒也不是說什麼唯讀書論,覺得什麼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她隻是因為近距離生活的這一個月來,逐漸發現了身邊這兩人都有著一種,很難用言語解釋的冷漠。
這種冷漠不是簡單的不愛說話或者高冷做派,而是……有點像從高處往下俯瞰時的滿不在乎。
而剛才對方卻興致勃勃地說要慶祝自己全新的校園生活。這突然就讓她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他們兩個一直以來接觸的都是被世事磨平的社會人士,如果去到相對單純質樸一點的校園中,會不會好一點呢?
“嗯……但好像對於我們來講,讀書也沒有什麼用了。”
在啟動摩托車前,伊佐那回了洋子這樣一句。
他已經是製定規則的人了,東萬旗下的產業逐漸做大,光靠以前那些沒什麼文化水平的不良們還真應付不了。九井一都說過好多次,他負責的商業部門人手根本不夠用,所以先後也跟其他幫派一樣,在主頁掛了招聘信息招攬一些專業的人進來。
對於伊佐那來講,有得是讀了書有文化的人給他做事。
至於他跟鶴蝶為什麼會想到要給洋子慶祝?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