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2 / 2)

今天中午吃的那隻熏兔子給了況曼啟發,她決定,改善生活第一步,就從現在開始。

況曼是雙異能,除了木係異能,她還有一個速度異能。雖然速度異能也倒退回了三級,但跑起來依舊很快,隻花差不多半時辰,況曼就將這座小山逛了個大概。

期間,她還遇上了幾個野雞的窩,窩裡的野雞不知所蹤,但卻有野雞蛋。

況曼就地取材,折了幾把老棕葉,編織了個簡易棕葉提籃,將幾個雞窩裡的雞蛋全撿了,一個都沒給野雞媽媽留下。

踩地盤的時候,況曼在山上發現了不少陷阱,這些陷阱一看就是阿鳳村村民們設下的。

有的陷阱空空蕩蕩,有的陷阱裡有獵物,不過多是些小家夥。況曼沒去撿彆人陷阱裡的東西,她再怎麼眼饞肉,也不至於去動彆人的東西。

這山距離阿鳳村太近,光顧的人太多,況曼沒發現什麼較為讓她心動的東西。

蛇倒是看到幾條,不過......沒興趣捉!

回去路上,在走過山腳處的竹林時,一隻喜歡陰濕的胖鼠,從鋪滿落葉的地裡拱了出來。

瞅見那肥壯如小兔子般的胖大鼠,況曼眼睛一亮,身形一晃,無聲無息地落到胖鼠身邊,然後,眼疾手快,一把捏住胖鼠的後頸。

況曼瞅著被受了驚嚇,吱吱叫喚不止的肥大胖老鼠,嘴巴下意識吸溜了一下。

——竹鼠!

沒想到第一次出門,竟被她逮到了一隻,在末世已經絕種的竹鼠。

竹鼠這玩意,況曼比一般人更熟悉幾分。

末世前,他有個表哥就是養竹鼠的。這東西價值可高了,不但肉可以食用,還全身都是寶。他表哥告訴她,他養的竹鼠,都是賣給製藥公司的,據說竹鼠的五臟通通能製藥,好像是有什麼養肝和美顏方麵的效果。

那時候,表哥逢年過節都會往她家送上幾隻竹鼠,她沒少吃這玩意,每一次吃,都覺得這東西特彆好吃。

況曼放下手上的野雞蛋,扯了一片棕葉扯將竹鼠套住,然後守株待兔,想再捉幾隻。

竹鼠都是一窩一窩的,有一隻,那竹林裡肯定就有一窩。不過這玩意是打洞生活在地下的,它們不跑出來,就很難捉到,一般都得放籠子才能逮到它們。

不過,放籠子那是在末世前。

如今的她,不需要籠子,也能將竹鼠逮到。

況曼打算把這一窩竹鼠全給端了,可等了大半個時辰,竹林中都安安靜靜,再沒有一隻竹鼠躥出來。

況曼有些失望。

不過,失望了兩秒鐘,她眉梢一揚,眼中又溢出喜悅。

雖然這一趟弄到的東西,隻夠打牙祭,但這片山林裡活物很充裕,連這座常年被人光顧的小山,都有活物出沒,那更深的山裡,東西隻會更多。

今天先就這樣,等回頭能單獨進山了,她再去更遠的地方瞅瞅。

到時候說不定能弄到大家夥。

*

雨後的天空,蔚藍無雲。

況曼一手提棕葉籃子,一手提竹鼠,柳眉彎彎,從竹林中走出。

孟九重乾活,始終留了三分注意力在進山的路上,當那抹窈窕身影剛從竹林踏出,孟九重就看到了她。

陽光落在她臉上,微微眯起的眼睛,像月牙般完美,通身都溢著滿足的愉悅。

看著腳步輕盈,從竹林步出的人,孟九重黑眸閃過刹那間的恍惚。

俏麗靈動的少女,再無以往呆滯,明媚笑容仿佛可以渲染人心,讓人不自覺受其吸引。

“九哥,我在山裡撿到些野雞蛋,還逮到隻大老鼠!”況曼看著遠遠望向她的孟九重,眼睛晶亮,小跑著奔了過去。

現在原料找好了,晚上就看這個帥廚子怎麼發揮了。

況曼走近,孟九重也瞧見了她手裡提的是什麼。

瞅著吱吱叫喚不停的大老鼠,孟九重微詫,道:“這不是老鼠,是芒狸,很難抓捕。”

“芒狸?”況曼眨了眨眼。

不是該叫竹鼠嗎?

哪個後人這麼沒文化,楞是將芒狸這麼好聽的名字,給改成了竹鼠。

孟九重:“嗯,你怎麼抓到它的?”

芒狸可不好捉,除了設陷阱,極少有人能空手捉到它。

況曼咽了咽喉嚨,像瞅一盤菜似的瞅著竹鼠:“它從我腳邊跳過,我彎身一抓就抓到它了,九哥,咱們晚上吃它吧!”

“行,晚上給你弄。”看著她眼饞的模樣,孟九重嘴角抿起淺笑。

她與他也算同命相憐。相同的際遇,一個清醒自知,一個卻忘得一乾二淨,也許不記得過往,對她來說,是最大的幸福。

況曼眼饞了一會兒竹鼠,見孟九重還有一大截水溝沒有掘出來,袖子一擼,麻利地動手幫忙。

兩人出來時隻帶了一把農具,況曼沒有鋤頭,就力所能及的,把山水衝下來的小石頭,一塊一塊撿出來丟遠,方便孟九重挖掘。

有人幫忙,孟九重挖掘速度增快,在太陽落山前,總算是把山水引進了新挖出來的水溝裡,然後流進田裡。

日落西山,二人乾完活,稍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汙泥,便準備回村。

回村路上,況曼遇上好些乾完活回家的村民,每個村民路過時,都會扛著鋤頭打量幾眼況曼,甚至有的村民,還會喊住況曼說上幾句話。

大山嬸幾人的傳播速度異常迅速,經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大夥都知道況曼已經不傻了。

有人欣慰,有人調侃,更人有語重心長,叮囑兩人好好過日子,反正說的都是好聽的話,倒沒有人陰陽怪氣,見不得人好。

況曼一路都抿著嘴,羞赧淺笑,應對村民的事全交給了孟九重。

孟九重人情練達,幾句話,就將人應付走了。兩人剛到村口,便聽到村頭楊大富家傳出了幾聲悲愴的哭喊聲。

“我的兒啊,咋好好的,就摔成了這樣了,你這樣,讓娘怎麼活啊!”

哭聲絕望,聽得人心裡難受。

但抱歉,難受的隻有彆人,絕沒況曼。

況曼聽到這聲音,睫毛微顫,擋住瞳底嘲意。他害傻女喪命,她沒以牙還牙,已是她仁慈。

“阿威娘,阿威命還在,你好好照顧著,說不定能好轉。”

“對啊,命還在就好,你可彆想不開,你看九重媳婦不就好了。”

“村裡的小孩該管管了,一天到晚調皮搗蛋,瞅瞅,這不就出事了,回頭得閒了,咱們合計合計,把那塊大石頭給推了吧,我都好幾次看到有小孩跑到上麵去玩了,這萬一......”

“行,等秋收後,咱們就把那石頭給弄了,正好弄來把村口的路給鋪一下!”

過了一個下午,被送去鎮上醫館看大夫的阿威,被楊大富帶了回來。

但帶回來的阿威,卻被大夫判定成了傻子。

兒子成了傻子,且恢複機會渺茫,楊大富精神氣一下子被抽走,整個人都暮氣沉沉。

阿威是楊大富的獨子,兩口子極為溺愛,就連昨兒曝出阿威欺負況曼的事,楊大富都沒下狠心教育阿威,隻輕輕拍了幾下。

可就是這樣,阿威也把傻女記恨上了,這不,一大早就跑去孟家,想找傻女出口惡氣。

誰知,這次卻撞上了鐵板,這鐵板太堅硬,直接把他撞成了傻子。

村民們在安慰楊大富倆口子的同時,談起了那塊大石頭的隱患。

孟九重也在楊大富家停留了一會兒,畢竟楊大富是楊禦的族人,他家小孩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不關心問幾句,彆人會說他不近人情。

況曼跟在孟九重身後,冷漠地注視著院中一切。

現代社會有句話說的很對,當家長的不會教育孩子,總會有人幫著教育,隻不過......外人的教育,可就不像當家長的那般溫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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