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覺得被嘲諷了一臉!
“哈哈哈,芍姐說的也是哦。”袁莉乾笑了兩聲,“不過我們高二就分科了,沒想到芍姐你地理還這麼好,果然不愧是考了狀元的人,就是厲害!”
左岸無語了看了她一眼。
竟然還能這麼無腦崇拜,是他輸了!
雖然打了個岔,但幾人興致反而更高了。
你一句我一句,差不多將行程都規劃好了,就等出發了。
直到等著回信的同學一直久等不到左岸的回複,實在沒忍住打了通電話進來,他們這才散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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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三天時間。
阮芍就跟個吉祥物似的,省裡和市裡的獎金很快就發了下來,學校也發放了一部分獎金,在領取獎金的時候,阮芍要配合拍照,還要說說感想之類的。
除此之外,校領導還讓她給底下高一高二的學生做個演講。
就是激勵一下學弟學妹們,讓他們接下來一兩年努力學習,爭取向她這個狀元看齊。
本來這個演講按時間是要放在誌願錄取之後的。
但阮芍情況特殊。
不管她誌願填哪個學校,她省狀元的身份都是板上釘釘的,演講提前也就沒有多大影響了。
阮芍其實挺不喜歡演講的,覺得沒什麼意義。
說得再多也不如做的多。
這個道理必須自己領悟,彆人再怎麼說聽不進去也是沒用的。
隻是她這個狀元的名頭讓她躲不過這些事。
校門口已經拉上了橫幅。
上述‘熱烈祝賀我校阮芍榮獲X省理科狀元’。
紅底白字,字超大,要多醒目就有多醒目。
不止校門口拉的這橫幅,就連街上都有。
這樣的宣傳讓看到橫幅的人都對阮芍這個名字有些印象,最近最火的就是她了。
校領導當然想借著這股東風給下麵高一高二的學生灌灌雞湯。
而阮芍就是最適合灌雞湯的那個人。
所以不情願歸不情願。
最後她還是發言了。
按理來說是要提前寫稿子的,但阮芍不需要,她直接現場發揮了。
她坐在中間,兩邊坐的卻是校領導。
等發完言再由校長將獎金的牌子發給她,然後再照相。
也是很注重形式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阮芍的任務才算結束了。
她總算能鬆口氣了。
而今年的錄取分數線也出來了。
理科一本線530,二本線488。
文科一本線540,二本線496。
分數線出來,就代表可以開始考慮填誌願了。
這時候家裡有考生的家長就會想辦法開始了解自家孩子的成績能填哪些學校,又該填哪個專業。
或找家裡有上大學的人谘詢,或打電話給老師請教,各顯神通。
阮芍就沒這個煩惱了。
她已經選定了學校和專業,隻需要填上去就夠了。
甚至後麵的什麼第二誌願第三誌願她看都沒看。
隻要將第一個填上就足夠了。
填完誌願之後,阮芍突然間想起了阮佩。
到底在一個房簷底下住過,阮佩又致力於刷存在感,她還真不至於把這個人給忘了。
當然致使阮芍在這個時候想起阮佩的原因還是來源於任莎。
那天在自助餐廳,任莎故意打電話給張玲氣她的行為著實讓阮芍印象深刻,記得當時任莎還特意問了阮佩的高考成績。
沒記錯的話,是535分。
這個分數剛過一本線沒幾分,是個挺微妙的分數。
選一本吧,這個分基本上沒太大可能。
就算運氣好被錄取,那也隻能是一本裡墊底的大學。
真那樣的話,還不如在二本裡麵選一個好的。
就是不知道阮佩的自尊會讓她做出哪個選擇,或者乾脆複讀一年?
至於阮佩會做什麼樣的選擇,阮芍其實並不關心。
她想到這個也沒什麼特彆的含義。
就是想到了而已。
想過之後她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填完誌願的這天,阮芍就在小群裡發了一條消息。
說的是明天出發去J市。
這個小群是那天決定去J市後建立的,為的就是有消息了及時共享,有群在,有什麼事就不用特地的一個個通知了,省事。
她消息才發出去沒一會兒。
一個個全都在群裡回信:收到。
回了消息後,還還群裡刷顏表情,一個比一個高興。
包括李暢也在群裡。
群裡一共就六個人。
阮芍會在誌願填完就決定出去,實在是因為感覺最近被填誌願這個事給包圍了一樣。
好像周圍到處都是要填誌願的高三畢業生。
嗡嗡嗡嗡的讓人不得安生。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教育社的報刊已經印出來了,她作為本省的省狀元,采訪信息占了不小的一塊版麵。
有熟識的人看了報紙後就打電話來報喜。
感覺家裡都快被電話聲籠罩了,阮芍聽到電話響就頭疼。
那報紙她也看了。
因為他爸媽在報紙出來的第一時間就買了好幾份回來。
報社總編最後還是堅持了報社教育為本的理念,沒有將阮芍的實況刊登上去,以免造成不良影響。
兩個記者采訪回去的素材被潤色了一部分,將阮芍塑造成了一個既有天分又勤奮的形象。
雖然沒有額外的亮點,但成績本身就是亮點了。
雖無大功但也無過。
還是有不少人買賬的,畢竟報社的地位在那。
阮芍選擇這時候去J市也存著一分躲清靜的意思。
等她旅遊回來,到時候這股熱潮應該就退的差不多了。
錄取通知書差不多也就下來了,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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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京市某軍屬大院。
方顏女士掛斷來自好友的電話後就露出一副頭疼的表情。
想著好友一再的拜托,她不禁歎了口氣。
她拿著手機上了二樓,在其中一間房前停下,伸手敲了敲門,“阿易,我進來了啊!”
門內沒人應聲,但方顏女士還是推開門進去了。
敲門隻是為了知會一聲自家兒子,也是尊重他,就算不應聲她也知道他在裡麵。
門被推開,裡麵的一切頓時印入眼簾。
這是一間工作室,二十幾個平方的大小,不算特彆大,但也不小。
整個工作室裡最吸人眼球的就是放在工作室正中間的一張工作台……上麵的人體模型。
那人體模型逼真的驚人,看上去就跟真人一樣。
方顏女士要找的人此時就站在工作台前,手裡拿著一把解剖刀,將工作台上的人體模型小心的解分開來。
若是在房間裡光線微弱的時候推門進來,膽子小的人肯定會被嚇一大跳,因為這一幕看上去還真的有點像是殺人現場。
認真研究的人在方顏走近後,手上的動作不停,頭也不抬,隨口道,“找我有事?”
方顏咳了一聲,“是這樣的,你和子源他們不是要去J市玩麼,你於阿姨說雨珊也想跟你們一起去,讓你到時候照看一下雨珊。”
靳易淡聲道,“喬雨珊是個有自理能力的成年人。”
雖然這句話聽上去有些沒頭沒腦。
但方顏女士就是聽懂了,這是拒絕的意思。
方顏也不想勉強自家兒子,可好友都特意打電話來說了,她什麼都不表示一下也說不過去。
“不用你特意照看她,就是你們一起出去玩,你是男孩子嘛,多操一點心也是應該的對不對?”
這番勸說終於讓靳易終於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他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方顏女士,眉心微皺,“容我再次重申一遍,我也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請不要用男孩子這樣的指代來稱呼我,希望您下次不要再犯這樣明顯的錯誤。”
方顏女士,“……”
她兒子重點是不是有些不太對?
愛好奇奇怪怪就算了,還總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莫名的執著,簡直太不可愛了。
方顏妥協的舉起手,“行行行,我錯了,下次絕不再犯。我就是告訴你一聲,雨珊到時候會和你們一起去J市,沒其他事了。”
靳易點頭,收回視線,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工作台上的人體模型上。
“我知道了。”
除了這四個字外,再無其他。
方顏對自己的兒子當然了解,這就是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的意思。
她也沒有長篇大論非要讓兒子照顧喬雨珊。
“你彆在這裡待太久,午飯快好了,記得下樓吃飯。”叮囑完兒子方顏就轉身離開了,出了工作室後還順手把門也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