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宇和李暢是左岸的左右手。
而杜娟和袁莉就是阮芍的左右手。
理清這些的時候,阮芍不禁有些無語。
在她看來這簡直就是在過家家,不過看似和阮芍對立不和的左岸事實上還挺關心阮芍,這次來探望看似是在幸災樂禍,實則是為她不平。
不然他也不會對那個害的阮芍受傷的學霸這般不滿。
察覺到這點後,阮芍看向左岸的眼神不禁帶上了一點‘慈愛’的味道,沒想到這還是個好孩子,好好調`教調`教未嘗不能成為她的小弟。
左岸卻被阮芍這眼神看的渾身寒毛倒數,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你腦子真沒壞吧?”他再一次覺得阮芍傷的不是胳膊而是腦袋,感覺也太奇怪了。
“岸哥!”胡宇和李暢又開始扯左岸了。
兩人真對他們岸哥的挑釁行為無奈了,這哪裡是看看望病人,是來給病人找茬來了吧,哪怕看在芍姐受傷的份兒上也該讓讓她啊,哪能一次兩次的說人家腦子有問題!
他們幾乎已經預見了芍姐跟岸哥開杠的場景了,也準備好了拉架的準備。
結果——
“我沒事。”阮芍不僅沒開杠,反而顯得很和善。
她還真不會跟一個小毛孩子計較這麼多,話頭一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周三吧,你們幾個都是逃課過來的?”
這話一出,不止左岸覺得他腦子壞掉了,就連其餘四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狐疑起來。
逃課對他們來說難道不是家常便飯嗎?
芍姐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呢?
阮芍可不管他們狐疑不狐疑,既然是同學,關係還算不錯,禮尚往來,她也該關心一下他們,逃課可不是什麼好行為!
如果成績好,考第一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那逃課沒問題,就像她。
但如果她的記憶沒出錯的話,眼前這幾個成績一個比一個差,在全年級都是墊底的存在,這樣的成績還逃課,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啊!
左岸本就是個爆脾氣,他好心來看望阮芍這個傻子,她不領情就算了,還找茬,嫌他們逃課,能忍下去他就不是大名鼎鼎的岸哥!
“好心沒好報,活該你為了那個弱雞受傷,算我白操心了,我再操心你我就是個棒槌,我們走。”說完就一左一右拽著胡宇和李暢往外走,就連背影都透著一股氣憤和惱怒的意味。
胡宇和李暢察覺到自家岸哥真的生氣了自然不敢反抗,衝阮芍她們揮了揮手就屁顛顛的跟著左岸一起離開了。
阮芍,“……”
萬萬完全沒想到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有如此大的殺傷力,讓她不禁懷疑自己的嘴炮技能是不是又更上一層樓了!
可她明明沒說什麼啊!
難道她真跟這些毛孩子有代溝了?
不不不,她才十七歲,還是一顆花骨朵呢,怎麼會有代溝呢,絕對絕對絕對不可能!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不禁落在杜娟和袁莉身上。
倆女生其實長得都不錯,隻是穿著打扮實在有些非主流,杜娟兩隻耳朵上帶滿了耳釘,袁莉還打了一隻鼻環,越看越覺得辣眼睛。
好好的模樣被敗壞的都快要看不出原樣了。
正在心裡暗自搖頭,但很快想到這樣的倆女生卻叫自己芍姐,阮芍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於是,在杜娟和袁莉收回看向左岸三人的視線剛準備開口安撫她們芍姐的時候,就見她們芍姐動作堪稱豪放的掀開被子下了床,直奔衛生間。
兩人麵麵相覷,這又是怎麼了?
已經跑到衛生間站在鏡子前的阮芍終於將自己的模樣看了個清楚,長相出乎意料的跟她有七八分相似,隻是那滿頭的小辮子是怎麼回事?
不止滿頭的小辮子,還畫著頗濃的眼影,貼著假睫毛,口紅也不缺,明明是個十七歲的青春美少女,卻給人一種濃濃的迪斯科畫風。
抓著盥洗池的雙手不禁緊了又緊,天啊,她剛才就一直頂著這麼張臉跟人說話嗎?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