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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親眼看著何彩屏的手撫摸過小腹的位置。

這一瞬間,她有震驚,可轉而又覺得以父親外在的自持與莊重,這件事也著實可笑。

“你與華家老爺說過了沒有?”

“說了,他讓我隨他一起赴任。”

“路途遙遠,海上顛簸,何姑姑可是下定了決心?”華柔柔明明知曉她口中的答案了,卻還是問了問。

於現如今的自己而言,萬事仔細確認總是好的。

“老奴自然要全力保住這個孩子,不願旅途來了個一屍兩命,隨了那下作的人的心願!”

其實華柔柔從來就與何彩屏這樣的人為伍,可是華桑桑一些奇怪的想法,挖空心思地往上爬,她不得不防。

“聽說華桑桑在宮裡有一位相熟的人,不知姑姑是否有所耳聞,我今日來也是願聞其詳。”

“這老奴擔憂,恐怕是不能說。”

“也就是說,現在確實有那個人存在了,是麼,何姑姑?”

“真的不能說。”雖然華桑桑的裘姨隻是個領頭宮女,可……那女人的手段實在是層出不窮,如果她袒露出來,對華柔柔這位太子妃沒有了利用價值,那她憑自己如何保得住自己的孩子。

難道這世間的繁華隻容得他們這些人看,她的孩子連出生的機會也沒有嗎?

何彩屏沒有說出口的是那一句,華定那個男人要她拿掉了孩子和他一起走。

她要麼是瘋了,才會相信一個男人“現在不宜喧嘩,要穩住柔柔那邊的信任,孩子麼,總是會有的”的鬼話!

可對麵即將成為太子妃的華柔柔沒有半分惱怒,神色依舊道,“是皇後身邊的掌權的那宮女吧?”

秋實,原姓是“裘”,與華桑桑一樣,也是六渡橋人。

那天進門時碰撞的眼神,讓她多留一個心眼,資料也是這陣子華柔柔自己養傷的時候慢慢去翻的。

她看著何彩屏的驚慌失措,倒茶時的水滿溢而不停時,心中自然明了了幾分。

“你先留在華府,會有人安排好你的衣食住行,也許未來還會有小事,需要何姑姑幫個忙。”

何彩屏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明明這件事已經被看破了,華柔柔這大小姐留下自己又是有何目的,她無法預知。

她胡亂地用抹布擦拭那溢滿的水,覺得此刻華柔柔的眼神像極了一個人,她有些熟悉但又想不猛然間才發覺不就是那個華府宴會上的太子爺,一樣的寒氣濃重的眼底與泛著冷意的禮貌。

這到底是一路人。

她本也沒有什麼原則,默認就是了,隻要是有人護著,守住這個孩子,有機會未來成為華府的姨娘,她早就心滿意足了。

她鄭重其事地半掩嘴道,“一切都聽太子妃娘娘的吩咐。”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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