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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娘在戶外這麼些年,要是沒人像我一樣替你們尋條出路,你們還不知道成為哪裡的餓死鬼呢?”

“還有二小姐,有事說事,你說這話我可就不樂意了,你既然知道我年紀大,也就應該知道,我的輩分比你大了一輩,你這樣跟我講話,還像世家的小姐嗎?”

華桑桑不甘示弱,“你也知道,我是小姐,你是下人?”

“何氏!你不要仗著過去,就無法無天!我既然能把你弄進府,也就能把你弄出去。”

“你應該不是不知道,裘姨在宮裡,我想要辦的事,她不會不幫我。”

又拿彆的人來壓她,何彩屏基於華家老爺給她的那點信心,立馬回嘴道,“不就是個宮女嗎?後宮領頭的宮女又怎麼樣?再說你又不是她親生的女兒,你母親和她的情分再深,有什麼用呢?”

“你如何辱罵我都沒事,可你沒有資格講裘姨!她就算一輩子是宮女,也是個比我們高輩千百倍的主!”

深夜的這個時刻,華桑桑的憤怒到達了極點。

裘姨是被皇帝寵幸過的女人。

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何彩屏來評判,她從小和母親,裘姨一起生活,母親總是支支吾吾,不善言語,可裘姨不同,詩書禮儀,樣樣拿得出手。

後來才知道,裘姨的出身與她母親也大不同,原是個大戶人家,不過後來敗落了。

裘姨待她,比母親還要用心。且不說讀書寫字,樣樣教導,裘姨剛在那後宮站足腳,就出謀劃策辦好了她回府的事情。

她今日所得,全是靠裘姨,可裘姨卻在皇後壓製主導的後宮裡,沒有名分,連晚宴也出席不了。

“你不配。”

說完這句話,華桑桑也算是和何彩屏徹底撕破了臉。

何彩屏張嘴似是還要說什麼,華桑桑直接派人把她拉了出去。

此時,成煜終於耐不住女孩的抗拒,鬆開了雙手,離開了向往已久的溫柔鄉。但柔軟的觸感激蕩著最深的靈魂,他渾沌地覺得,但願長醉不複醒。

而華柔柔經不住旁人隨時可能出沒的目光,猶豫再三,還是攜著醉酒的成煜一起回了丙辰殿。

不過是幾層台階,他走得漫長得讓人懷疑人生。

到最後兩層的時候,他始終不肯上去。

她隻好先走,無奈地為她引路,那殿中燈火後的兩名宮女,看見此景,沒有任何想要上來幫忙的意思,找了個遠處的角落去守夜。

華柔柔不解,又不能這樣丟下獨自放蕩的他。

“殿下,上來吧。”

她回頭,笨拙而又艱難地牽著他的胳膊,企圖讓他早些進門,不染這秋風的涼意。

他清冷的光華徹底地褪下,與這柔和的月色混為一體。

由於她站在他之上的台階,所以,現在有一種錯覺,她不必再仰視這個人,他們站在平等的位置。他們對於感情,如果祈求何種結果的話,就必須付出相同的精力。

可畢竟臉對著臉,一時間靠近得有些過分,她臉上有些灼熱。

他遲遲不肯上那一層台階。

她耐心地等著他。

可不知是什麼時候,她見他的笑意又漸漸揚起。

他貼近了她的臉,雙唇毫無預兆落在了她唇邊的位置。

那是個不深卻難以忘懷的吻。

很快,他離開她的唇角,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般,卻又不由自主地勾了勾紅唇。

吻墜落的觸感,似羽毛拂過臉蛋,輕柔而短暫,隻留下微微的癢。

華柔柔無法再維持心緒了,縱使成煜保證不做其他什麼,她也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做什麼。

她的第一感受不是他為何在自己沒有應允的時候,這樣吻了上來,而是,這個吻好像……太過短暫。

可見,她是膚淺的,是禁不起誘.引容易上當的,於她而言,這會是比重蹈覆轍更恐怖的事。

“想讓孤進殿門嗎?”他問。

好像不是他拜托自己送他進殿,局勢在恍然間已發生了變化,是她正求著他進去……

“那再給孤吻一下吧。”

這是多麼無恥至極的想法啊。可華柔柔卻笑不出來,隻好耐著性子,拖著這宮娥都不願直視的太子,一步一步進了他的寢殿。

作者有話要說:成煜:沒看清吻錯地方了……

ps:兩條線必須同時展開啊~

我知道你們想看太子夫婦,明兒個我保證全是他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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