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午後可要與我姐妹一起?太子在西山山腳等著我,我不介意多帶一個……一個不懂事的妹妹。”
她還是留了心眼,到底是沒有脫口而出具體的位置。
“太子怎會與姐姐做約定,勤於朝政的太子真的會理睬姐姐你嗎?”
“我不會去,華柔柔你不要故意這樣讓我上當。”
“我隻是希望你看清事實的真相罷了,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便也隻能獨自出門。”
華柔柔自顧說道,“也不知道太子今日想與我說些什麼。”
這話說得著實讓她有些心虛。
可仿佛說完這一切才更貼切現實。
華桑桑也不練舞了,索□□視眈眈地看著她。
而華柔柔正是喜歡這樣的直接,而不必探討背後陰冷的想法。
她沒有再多加理睬,想直接回了廂房休整。
何彩屏這時不急不緩地換好了衣衫,點綴了發飾,以扶著額頭似是擋光的模樣出門,拉扯著華桑桑,像是對她賠罪那般道,“大小姐,妹妹她進府時間短,不懂規矩,你不要多加計較。”
何彩屏的確有求於自己,那件事或許還隻有她華柔柔知道。
華柔柔諳熟她的說話技巧,卻也算禮貌地點了點頭之後才繼續前行。
華桑桑維持不住一貫的克製,還沒等華柔柔走遠便疾呼道,“這事與你又是關係?”
“何姑姑,你能進府仰仗的是誰,難道你心裡一點數都沒有?”
何彩屏平生最痛恨的事,不過如此,這個自以為照顧她的乾女兒,凡是若有不順心,講出口的話總是令人心生不快,怨氣發泄在彆人身上。
她需要報恩於這個小姑娘?
可如果沒有她,這對母女還有安身立命之所,她曾經就算是個低下的人,在那低下的人之中誰不是聽她發號的命令?那些底層的工作與人脈,沒有像她這般圓滑的人維係著,華桑桑之流還能攀上高枝?
況且,華桑桑帶她進府,就不是利用她為自己謀事?
氣不打一處來,何彩屏卻勉為其難地笑了笑,隻道,“我們現在還不是和華柔柔計較的時候。俗話說,算總賬都要等到秋後呢。”
華桑桑一甩袖子,舞衣一不小心劃了個巨大的缺口。
雖滿眼都是何彩屏這番蠢笨模樣,但她心裡明亮得很,如果那位姐姐真出門了,她大不了跟著一起到西山去。
她還就不信了。
*
華柔柔終於回到廂房。
可是,天知道,這天她根本就不能下水——
她應該和成煜多商量一二的。
女人總有那麼幾日特殊的日子,那幾日碰得不冷水,觸不了寒氣。
鬼知道,她為了什麼破約定,提前收拾好了自己。
阿瑤問她,“小姐,你真要去?”
“去,這有什麼可以懼怕的。”
她說得底氣十足,卻不知道怎麼的心神恍惚起來。
他總不至於不信她不能下水吧。
如若在岸上慢慢觀賞,就如同美人在戲水那般,自己也就當見識一番,那未嘗不可。
他要是硬是拖自己的話,那她就當是訣彆好了,以後都彆再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