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2 / 2)

華桑桑這時反應了過來,一驚一乍道,“姐姐,你果然使了手段!”

“華桑桑,你是不是覺得與我姐妹相稱,就真的可以讓我做你的墊腳石了?”

“麻煩你多審視現如今隻會挑唆和麵目可憎的自己吧。”

那個女孩與前世相比,醜陋而不堪,如何作為她曾經心心念念的對手?

“我們這段姐妹情,今晚也就結束了。我既不想顧及你那自尊,也不想多給你半分麵子,以後,你如何仇恨我,請正大光明地來,也彆讓你背後的人大失所望。”

華桑桑麵露驚恐,又似乎克製著什麼不發。

“我華柔柔,並不懼怕。”

華柔柔轉而與祖母對視,哪怕對方怨恨無比,她執著地完整陳述道,“祖母,你要是希望我為你辯解,我勸你最好不要鬨事。孫女無才,取回自己的東西太過麻煩,也不想打擾更多的人。”

“不過,還是想多說上一句,你心甘情願為小孫女所用,卻不知她在去醫館的路上如何嫌棄的你。但凡你有一點良知,就不要動不動發怒針對我。”

“此事,就此作罷,我少了位妹妹,不急,父親有的是新的機遇,給我帶上其他的妹妹——”

回到院子,華桑桑回望著空中明月,所有的心緒平複了。

原來,不是因為做了這件事而煩惱,自作矯情而感傷,而是因為每一件事所帶來的後果,她必須學著獨自處理得當。

如果足夠堅忍的話,她是否還能站在他的身側?

*

同一輪圓月之下。

成煜剛剛從營帳裡走出來,他沒有要一人陪同。

草原的綠色沒有儘頭,籠罩在蒼穹之中,沉浸在月光之下,愈發地使人聯想。

那是他不願追溯的過往。

那一年,她靜靜地躺在棺木裡,腿部的傷口已經縫合好,麵容青春而溫和,一抹抿唇的笑依舊,仿佛她這麼做已然得到了解脫與自由。

——是他親手蓋上的。

夏雨滂沱,電閃雷鳴,他送走她。

又是十年後,他終於也快到要咽氣的時候,佛門超度的大師問他有什麼缺憾,他如實答,“是她。”

她還不知道自己千杯不倒如何到她的閨床上。

她還未知他明知什麼都沒有發生,卻在她每每說懷孕時,他望向她的小腹,有了另一層的期待。

他或許是想這樣告訴她,今晚,也應該為那個孩子的出生而努力了,弄假成真也好。

就算是謊言堆砌的世界,可就是那麼偏偏甜蜜得令人向往。

可他,沒能守護得住。

從西北軍務中抽出身來。

上天重新給了他一次機遇,他不能僅僅用來處理更為重要的朝政——

對於他來說,那一個女孩也同樣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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