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皺眉看著這情況,感覺到一絲不妙。她不知道羂索確切的計劃,但是現在的不管不顧讓她感覺到不對,特彆是在羂索的舉動她難以乾預的情況下。
她能夠保證己方血量,可是卻擋不住這種自殺式地舉動。這不像是要挖通地底反而像是一場獻祭。
羂索一定有陰謀!
她還是快點把貓貓拎出來比較好。
白雪把目光投向太宰治那邊,“太宰先生,還沒有好嗎?”
“馬上~”太宰治依舊是托著獄門疆的動作,身上屬於異能發動的光暈越發明亮,“三,二,一,結束!”
可是……
話音落下,太宰治周身的光暈退去了,周遭還是一片沉靜。
本應該淚奔而出,喵嗚嗚跑出來告狀的五條貓貓不見蹤影。太宰治旁邊站著的,依舊隻有中原中也一個人型生物。
太宰治看看自己空餘的一隻手掌,再看看依舊安穩張著眼睛立在他手掌上的獄門疆,他有感覺到上麵的咒術已經不存在了。
而且獄門疆也在他手裡逐漸變重,展開。大概是因為發動需要一分鐘的緣故,現在變回去好像也要一定時間。
太宰治鳶色的眼睛裡劃過一絲搞事的光亮,突然抬手擋住獄門疆異變的位置,語氣驚奇地感慨,“哇哦五條先生沒有出來呢~”
不明真相的白雪:!!!
哇哦個頭啊?!
救命!
說好的放貓呢?!
她的貓貓不會放不出來了吧?她那麼大一隻男朋友啊!
白雪臉上的鎮定褪掉了,她神色中突然出現了一點慌張,也不想理會羂索在那邊作什麼妖了,提著刀就往太宰治那邊衝。
正在指使咒靈攻擊地麵的羂索神色中透露著快活,不論五條悟是暫時不出來,還是永久出不來,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而此時,因為咒靈和妖怪不要命地獻祭,通向地獄的門快要打開,他不能分神去處理其他事情。
羂索眼神輕蔑地瞥了白雪的背影,轉而集中精力驅使和自己簽下束縛的咒靈。
沒有羂索這類阻礙攔路,一般的咒靈並不能對白雪造成什麼影響,她就這麼直奔著獄門疆衝過去。
太宰治:!!!
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
太宰治看著白雪提著刀衝過來,有那麼一瞬間回憶起,曾經被與謝野醫生支配的恐懼,再不解釋好像他就要被大卸八塊了!
特彆是白雪小姐好像和與謝野一樣,能夠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太宰治後背驚出了一背冷汗,急忙解釋道,“等等等等!白雪小姐,我隻是說暫時沒出來而已!”
那難得有點著急的語氣,讓中原中也聽了都勾起嘴角,“活該。”
“我知道了。”白雪朝著太宰治方向狂奔的動作沒有遲緩,反而因為羂索退出了阻撓更加迅速,順口安慰道,“沒事,我就是過去看看情況。”
實在沒法放貓貓出來,她就拿積分硬砸了。
白雪嘴上這麼說著,心裡也確實是這麼想的。可是,她手中清理咒靈的刀刃寒光冷冽,咒靈粘稠的血漬在上麵也掛不住,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麵。
有,億點點血腥。
太宰治咽了口口水:……
不,你還是彆過來的好。
太宰治他雖然對於自殺很有興趣,但是自殺的關鍵還是在“自”字。他殺那麼痛的事情,他還是沒有特彆大興趣的。
白雪提著刀近在咫尺。
太宰治舉著獄門疆連連後退,不再開玩笑,“白雪小姐冷靜!我確實用異能消除了獄門疆上的咒術。隻不過張開需要時間罷了!”
“真的?剛才不是說五條老師沒有出來嗎?”白雪突然懂了某個河道漂浮物的惡趣味,大概是有什麼特殊情況讓老師暫時沒有出來……
而,太宰先生是在看笑話?
這種重要的時刻還敢開玩笑。
白雪眯了眯眼睛,勾著嘴角抬起刀,迅速劈下,刀刃即將碰到太宰治風衣一角的時候,停住。
“太宰先生,有些玩笑可不能亂開呢,您說對吧?”白雪特彆講理地笑著問太宰治,“我覺得現在就是這種時候呢,你覺得呢?”
太宰治:……
“我這種美男子當然是同意了!”
“真的?”白雪微笑著偏頭,“那太宰先生說已經解開了獄門疆,意思就是五條老師等會兒能出來了?”
太宰治點點頭,平靜的動作中透露出一種國木田能驚掉下巴的安分:“對,隻是需要點時間。”
“哎呀,真是太感謝太宰先生了呢。要是沒有你,我要救五條老師出來會很麻煩呢。”
太宰治:……白雪小姐,你把刀收了再說這話。
白雪收了刀,太宰治也把手裡的獄門疆放在了地上。
白雪看著獄門疆,確實比她之前踢走的那坨要大了不少。
她好奇道,“難不成是要膨脹到五條老師的大小,再放人嗎?”
太宰治:“有可能吧。剛才我拎著還變重了……”
白雪:“唔……那看起來還要一會兒,也行吧反正沒差……”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不耐煩白雪和太宰治的對話,還是因為被鎖住所以分外想要找到存在感。
逐漸脹開的獄門疆突然從地上一彈,一大坨直直撞進了白雪的懷裡。
獄門疆不僅學會了彈跳,甚至從裡麵傳來了五條悟的聲音,“白雪醬!你難道都不想老師我嗎?!”
白雪聽著五條老師的聲音,看著獄門疆膨脹又融化的樣子:………
很難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