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疼你了嗎?”白雪歎口氣,皺著眉伸手,想把地上的五條悟拉起來,“我給你吹吹?”
“啊沒事啦。這種程度連反轉術式都用不上呢~”被白雪關心,五條悟瞬間就開心了,笑著揮揮手黏了過去。
白雪略微無奈地戳了戳五條悟環住自己的手,“五條老師,廚房唉,挺臟的你彆鬨了。”
五條悟完全不在乎地點,他眨眨眼睛看著自己的手背,驚奇道,“哇,粘上了唉。”
他的手背上,因為白雪剛才的一拍,和現在的一戳,粘上了點點白色的糖粉。五條悟下意識就舔了上去。
“甜的~”
“那是當然的吧?糖粉唉。”白雪頭疼地歎氣,“你怎麼像個小學生一樣,什麼都要放嘴裡嘗嘗啊。去洗手吧你。”
“白雪醬手上也有哦。”
“嗯?我一會兒————你乾什麼啊啊!”
白雪還沒有說完,就被五條悟握住了手腕,直接拉到自己的嘴邊舔了上去。
“不要浪費嘛~”餘下的聲音淹沒在白雪的指尖。
她僵立在原地,看著某個白毛張嘴一口含住了自己指尖,仔細的,緩慢的,汲取糖分,連角落都不放過。
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到指腹,熱度在她臉上漫延。
這種動作實在是超出界限了,莫名透出澀情的意味。就算大貓貓已經是她的男朋友了,可是……
“唔……好甜……全部都好甜…”
五條悟還是蹲著的姿勢,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甚至因為不滿足,舌尖隻能品嘗到一點點糖粉的餘味,五條悟開始用牙齒輕咬,似乎想從中榨出甜美的汁液。
一路向上。
“已經夠了吧…手臂上沒有粘到糖粉……”
五條悟抬眼,蒼色的眼眸此時深邃的如同夏日雨後的天空,悠遠碧藍,藏著不可捉摸的深沉。
他眼裡看著麵色帶著羞惱的白雪,掃過她泛紅的耳尖,還有不知何時被他逼出來的濕潤眼眸,突然,就不想停了呢。
“白雪醬……”
“乾,乾什麼!”
她的聲音輕微顫抖,卻在故作鎮定,有點像是受了驚嚇的兔子,和平時鎮定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反差。卻更容易激起肉食動物的捕獵欲望。
“白雪醬剛才偷吃了吧?嘴角粘的有糖粉哦~”五條悟慵懶的聲音響起,整個人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一米九多的身形投下一片陰影,籠罩住了白雪。
“啊?我在試味道所以……”
白雪直覺不好,下意識往後退,卻被站起來的五條悟一把拉回原地。
“不行哦,一個人偷吃什麼的太狡猾啦。”五條悟湊近白雪,蒼藍的眼睛直直盯著白雪,墨鏡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甩到了一邊,“讓我也嘗嘗嘛,白雪醬的味道……”
不應該是糖粉的味道……
白雪感受著被扣在操作台上的手腕,無比清晰地感覺到:逃不掉了。
握在自己手腕上的大手,溫度逐漸升起,恍惚間她都分不清,到底是五條悟的手心更燙,還是剛出爐的歐包更熱。
“白雪醬,這個時候你還分神,老師我可是會懲罰你的哦……”五條悟蒼藍的眼眸看向白雪,裡麵翻滾的深沉幽暗的情緒,幾乎將白雪淹沒。
下一秒,五條悟按住她手腕的動作改為禁錮,手掌直接托在白雪後腦勺阻止了她後仰的動作,然後低頭親了下去。
他終於嘗到了出差好幾天惦念的地方,也是最甜的地方。
明明之前不是沒親過,可是這一回卻透出了點不一樣的意味。
柔軟的接觸。
那種溫熱甜軟的感覺,一旦觸碰就蠱惑了五條貓貓的心,仿佛眼前的人已經變成了一顆百年的木天蓼或者貓薄荷,無時無刻不在吸引撩撥著貓貓。
呼吸交纏,溫熱的氣息分不清是誰的,在兩人之間遊蕩,略顯燥熱的空氣讓他想到了在大正年代的時候,兩個人窩在同一張被子下的情景。
那麼燥熱,又那麼潮濕。
五條悟喘了口氣。
動作的節奏就像是被掐掉了前奏,兩人的視線交接,像是音樂會上沉默的等待,靜默中暗流洶湧。
然後突然,毫無征兆,指揮棒一揮舞,音樂直接進入激烈的篇章,沒有任何的鋪墊和前奏,突如其來就是狂風驟雨。
白雪雖然自稱是柔弱的治療,但是沒想到此時此刻自己竟然真的有點柔弱。像是即將麵對暴風雨的一株小白花,渾身瑟瑟的又不肯讓花蕊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