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戰鬥過程中,不允許分神。
他們也沒時間細想,這種突兀的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白雪依舊是好心情地跳來跳去,最後問了一句,“真的不選嗎?而且,不論你們選了哪種方式,等出去了都可以被帶回高專包吃包住哦~”
詛咒師們:………說得那麼好聽,他們差點就信了。
什麼包吃包住,不就是把他們鎖進牢房一輩子嗎?!
“唉。” 白雪搖頭歎口氣,“現在的詛咒師,真的是越來越不精明了。”
“既然你們想要這樣,那我隻好奉陪了。” 白雪雙手握緊自己的刀柄,突然衝進了詛咒師們的包圍之中。
詛咒師們看得眼前一亮,以為自己複仇的時間到了,他們拿著自己趁手的武器,毫不留情地朝著白雪攻擊。
刀,刺,斧,匕首隻要是能夠造成傷害的,那群人都毫不吝嗇地使用。
白雪看著這些武器的攻勢,隻是嘴角揚起來一點點弧度,完全沒有閃躲的意思。很快,白雪的手臂和雙腿上都出現了深可見骨的傷痕。
詛咒師看著刺穿白雪小臂的刀,興奮地喊到,“我可以戰勝這個女人了!她受傷了!她——!”
這句話話音未落,那名詛咒師就看見,白雪身上的傷痕自己生長愈合,皮膚上連個疤痕都沒有。如果不是衣服被劃開,那道傷口就跟不存一樣。
“怎麼了?不是說可以戰勝我了嗎?” 白雪笑著問了一句,卻沒有耐心等待回答,抽刀斬向那名詛咒師,“既然那麼自信就快一點啊,我可是急著回去買東西的。”
寒光一閃,刀刃上冷清的光像是宣告耐心告罄的喪鐘,為這些勇於挑釁的詛咒師敲響。
白雪抽刀,斬擊的動作非常快,準且狠。那些不管不顧衝過來的詛咒師,僅僅是眨眼功夫身上就多了七八道血痕,每一道都和他們在白雪身上留下的傷痕所差無幾。
“這些是還你們的。” 白雪從詛咒師中間跳起,越到他們身後反手又是一道,劃開了他們背後的脊柱。
因為角度選取的好,那些噴濺而出的血液,竟然沒有一滴沾在白雪的衣擺,在她甩刀之後,就連刀刃上的血漬都清理乾淨。
詛咒師們癱倒在地上,想要捂住自己出血的傷口,卻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傷口已經難以數清,渾身上下都在往外淌血。
千刀萬剮,莫過於此。
白雪笑著把刀抵在地麵,彎腰道,“帳還沒解開,這種程度還沒有徹底喪失行動力呀~你們可真是頑強哦。”
詛咒師們眼裡全都是驚恐,看著白雪像是看著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魔鬼'說著假冒天使的話,“我就不給你們治療啦。說不定等你們失血過多,就能算是喪失行動力了呢。”
詛咒師們掙紮著,忍著身上的劇痛,不顧身上湧血的傷口,從地上的血泊向外爬。他們驚恐到不能呼吸,甚至看都不敢回頭看站在血泊中卻乾乾淨淨的白雪一眼。
他們想起來了,為什麼會覺得那種輕浮不著調的諷刺熟悉,因為那是哪個六眼說話的風格啊!
他們竟是惹到了和六眼一樣的瘋子嗎?
失血太多,那些詛咒師們沒有爬出去幾步就難以行動,他們顫抖著手指,摳在地麵,指尖磨出血肉都不敢放鬆。
恐懼是那麼深刻,失血過多的大腦那一刻已經分辨不出來,他們到底在害怕誰。
漸漸的,那些詛咒師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眼前發黑,身體發冷,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嘈雜,卻又無比安靜。
嘈雜的是身體血管收縮的聲音,自己從急促變緩的呼吸,安靜的是除此之外,他們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
要死了。
死亡的恐懼是如此的真實,他們感覺到了窒息。
瀕臨極限的時候,他們眼前突然閃過一陣白光,之後身體無比的輕盈,連疼痛都減少了許多。
詛咒師們從地上爬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我是上天堂了還是下地獄了?居然已經不痛了。”
“你這是在懷疑我的治療能力呢。” 白雪雙手背在身後,開心地笑著,“不過帳已經散開,那我就不計較這些小問題了。”
聽到白雪的聲音,詛咒師們瞬間清醒,地上一骨碌爬起來就想跑,隻可惜還沒有跑出十幾米,就遭受了和重麵春太一樣的待遇。
雙腿都被斬斷了。
“彆跑嘛,雖然你們不太聰明,但是我不記仇哦。”
白雪伸出根手指晃了晃,“我給你們預約了往後餘生的包吃包住服務呢~老老實實在這裡等人來接哦。”
詛咒師們互相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絕望。
高專的輔助監督來得實在是慢,大概半個多小時之後,幾輛黑色的車才緩緩停在了白雪麵前。
沒等白雪說什麼,渾身上下上像個血人一樣的詛咒師們,手腳並用地爬過去,想要抱住輔佐監督的大腿。
他們邊爬邊哭喊道,“求求你們帶我們走!求求你們了!抓我!快抓我走!”
輔佐監督們看了看地上一群瘮人的血人,再看看白雪,沉默許久,小聲道,“白雪小姐,私自搞人體試驗是犯法的……”
白雪眨眨眼睛,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這種事情怎麼會是她一個柔弱的小治療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