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醬……” 門裡,五條悟慵懶帶著點沙啞的聲音傳出來,拖長的尾音越到後麵越低。
白雪聽到聲音的瞬間,飛速閉上了眼睛。
隻要眼睛閉得夠快,闖進男性臥室這件事就沒有發生!
說實話,閉上眼睛之後,五條悟的聲音也沒有了,耳邊都靜悄悄的,但是她的心跳實在是有點吵鬨。這個心跳肯定不是因為激動,完全是十分緊張。
她一世清名,就要毀於一旦了嗎?
什麼人會大清早闖進一名男性的臥室?!隻有癡女吧!隻有那種覬覦男性肉.體的癡女吧?!雖然她是對自己的ssr有點想法,但是她的想法隻限於分數啊!
啊啊啊瘋了啊!
耳邊太過寂靜,白雪內心越發炸毛。
白雪以為五條悟是被自己的行為震撼到了,閉著眼睛著急,小聲解釋道,“這門不是我打開的,我隻是想叫你起床,沒有彆的想法。我絕對不是想看你的裸體!”
白雪:……
這話說完她就後悔了。她這張關鍵時刻的就出錯的破嘴!也就隻會越描越黑。
嘴,你坑死我了,你知道嗎?
白雪默默在原地僵立成了雕塑。
她死了,就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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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係統在白雪腦海裡小聲提醒道:【宿主,門是根本沒關,你前麵沒有站著人……】
沒人?!
那剛才的聲音……?
白雪猛地一下睜眼,往臥室裡看過去,看著某個綁定者還埋在柔軟的被子裡,隻留一點點柔軟的白色發梢露出被窩。
這動作,說明他完全沒有起身過!
所以剛才叫她名字不過是躺在床上哼唧嗎?!
夭壽了!
居然還沒有起床,這是要鬨哪樣啊。
今天這門她是進也得進,不進也得進了。白雪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被五條悟當成癡漢了,直接將他臥室的門大開,衝了進去。
遮光簾擋住外麵晴朗的天空,自然遮擋了清晨的光線。
極為寬敞的臥室裡,昨天白雪才見過的黑色衣褲隨意地搭在沙發背上,一張尺寸巨大的定製床擺放在正中間。
床上縮著的就是某個賴床的綁定者。
“五條先生!已經快要八點半了你要遲到了!”
衝進臥室裡的白雪,放棄了自己作為奶媽的修養,一改之前細聲細氣的柔軟婉轉的聲音,直接就地變身鬨鐘。
事實證明,她剛才擔心五條悟會不會把她當成癡漢的問題,完全是不用操心的。畢竟,五條悟聽到她提高聲音的叫醒,也隻是悶在被子裡,撒嬌般地抱怨了一聲,“白雪醬……好凶啊…”
然後,一米九多那麼一大團,徹底縮回了被窩裡,像是躲人的大貓貓。
白雪:?
雖然她知道自己綁定者一定程度上有億點點幼稚。
但是為什麼,她堂堂一名奶媽,撐死了也就十九,對上自己的契約者一個成年男性。
卻那麼像是,老母親在叫自己的好大兒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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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歎氣,走到五條悟大得沒邊的床旁,拎著他被子一角就往下拽。在餘光掃到五條悟穿著睡衣的時候,乾脆用力一掀,整條被子都被她拽下來了。
“唔…冷…” 被窩的大白貓沉吟一聲,眼睛都沒有睜開,翻個身,蜷一蜷,背對白雪就想繼續睡覺。
“你還說冷?起床了啊。雖然已經遲到了,可你總不能再遲到更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