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2 / 2)

阿讓機械式地跟著呂夕走,她在後邊低低地詛咒,開始激呂夕:“你不擔心那個聊清嗎?蟲子和野獸會把他啃成骷髏架子。”

呂夕不與她交談,他儘量避免阿讓布置的蠱蟲,阿讓盯住呂夕的後腦,笑:“聊清比你厲害,他為什麼聽你的?你是不是使了壞手段,像姑娘對心上人那樣給他做碗麵,第二天他什麼都心甘情願,我這裡還有個好東西,你要不要?”

呂夕說:“我回去給你們捐錢建個希望小學,免得一天到晚瞎想亂七八糟。”

阿讓冷笑:“你鄙視我不識字沒文化?我不識字怎麼會這些,我姐姐比你有文化得多!”

“你阿姐教你識字?她多有文化你說說?你看了什麼書?”

“媽媽的書,早就燒了,彆想偷師。”

不一會兒就聽見打鬥聲音,呂夕沿著聲音看去,見幾隻走屍野獸與吳小機纏鬥,吳小機能力不差,雖然被打鬥得十分慘,但是還咬著牙沒放棄,他餘光瞥見呂夕的身影,一瞬間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呂夕!救我!”

呂夕立刻加入了戰場,吳小機連忙喊道:“彆殺!我朋友,還有氣!”

呂夕定睛一看,見那隻身上爬滿蠱蟲的人蠱,雖然留著口水翻著白眼,卻還有氣,不過差不多快死了。

呂夕用木棍將幾人拍打在地,又立即貼上符籙,再動手將幾隻惡犬野獸全部揍暈,一連串動作不到十秒就把累得吳小機要死要活的蠱蟲們全部乾翻,乾淨利落讓人瞠目結舌,吳小機都覺得呂夕這是人機對抗,和他剛剛完全不是一個級彆。

呂夕按著阿讓的腦袋,將她推到吳小機的身邊:“給他們解蠱。”

阿讓咬了咬嘴唇,執拗地說:“我就是不解,就讓他們死了,你怎麼著?”

呂夕居高臨下冰冷地看她:“沒有用的人隻好殺了。”

阿讓咬牙切齒,隻能屈辱的乖乖解蠱,呂夕的表情太冷了,她直覺呂夕能做的出。

她說:“得召喚蠱蟲過來,要不然沒法子。”

“彆玩什麼花樣。”呂夕把她身上的符籙撕下,又重新貼上一張新符,“你要是不聽話,這張符立刻把你炸得粉碎,我不給機會的,彆僥幸。”

阿讓轉動眼珠子看著呂夕,呂夕長得好看又是冷酷,就像是故事裡美貌又心狠手辣的妖魔,阿讓很崇尚這種妖魔,妖魔比人類要強。她覺得自己足夠心狠手辣,但是差點樣貌,也不夠強。

要變強就必須和這些臟兮兮的蟲子打交道,隻會越來越難看,她從前不在意這些,但是看了呂夕之後,又突然有點在意。

幾隻綠油油的蟲子被她召喚了過來,不一會兒吳小機那幾個不成人樣的朋友身體就開始抽搐,身上的蟲子飛快的四處逃散。

“綠色的能解一般的蠱,我在他們身體裡種了雄蠱,讓他們相互廝殺,現在綠色的蠱蟲要爬進他們嘴裡。”

吳小機威脅道:“彆耍花招!”

阿讓讓綠蟲子爬進了吳小機的幾個朋友嘴裡,不一會兒那幾個人就開始瘋狂嘔吐,竟是吐出一大口一大口的黑血,那氣味簡直比糞坑還難聞,黑血之中是幾隻雞蛋大的蟲子。

呂夕退開了幾步,吳小機捂住鼻子凶道:“我的呢!”

“沒有你的,我不想給你解!你太囂張了,呂夕都沒有你話多!”

吳小機隻能硬著頭皮討饒,要是呂夕不再這兒,估計真的不給他解。

幾個人解了蠱,呂夕說:“你把我師哥那邊的蟲子驅散。”

阿讓露出一個陰冷的笑:“那邊的東西太強了,我控製不了,他得自求多福。”

呂夕二話不說,又給她貼了張符,他尋著聊清的氣息,帶著阿讓過去。

呂夕大約走了半小時才找到聊清,阿讓看著一大片屍山骸骨時,驚訝得合不攏嘴:“太、太強了!”

她原本以為能毀滅世界的蟲子,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聊清站在蟲子的中心,腳下是汩汩的血路,聊清被擾出了凶性,蟲子死了一波又來一波,還絆住了他的腳步。但是呂夕一過來,他又收斂了氣息。

這邊的邪氣實在太重了,阿讓周身的紅色蝴蝶不安地在她身旁飛來飛去,阿讓十分煩躁:“呂夕哥哥,幫我拍開蝴蝶!”

那蝴蝶本事是血紅一隻,時聚時散,但是到了這裡,又漸漸被染成了黑色,周圍的氣息越來越重,呂夕朝聊清喊道:“師哥!彆戀戰!我們快走!”

呂夕往聊清的周圍灑了七八張符,那蟲子動作一窒,聊清連忙脫身。

呂夕拉起阿讓,但是此時此刻阿讓一動不動站在,宛如釘進了土地,呂夕轉頭一看,見那隻蝴蝶全然變成了黑色,停留在她的左眼。

她的右眼緩緩張開,映不出任何光亮,她裂開嘴森森的微笑:“走不了了,誰也走不了。”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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