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方年沉穩道:“先彆急。”
“告訴我地址,或者周圍有什麼標誌性建築物,找個陰涼的地方等著,我這就過來。”
鄒萱說了兩句,方年眉頭微挑,很快應了下來。
跟陸薇語、關秋荷招呼一聲,方年隨手抓上茶幾上的車鑰匙,走出彆墅。
到門口才注意到是賓利的車鑰匙,便喊了聲:“荷姐,我開你車。”
…………
…………
四十多分鐘後,方年驅車抵達了漕河涇開發區地鐵站附近。
轉了圈才看到1號出口旁有停車場。
進站以後才發現有點小問題。
這個車站兩麵站廳是完全分離的。
從1、2號口進去無法從3、4、5口出來。
好在鄒萱是在站台等著。
花了3元買了張地鐵票進站,剛好有地鐵進站,方年稍微等了下,然後才下站台。
很順利的找到了鄒萱。
見到方年後,鄒萱眼前一亮,驚聲喊道:“哥。”
緊著眼圈一下就紅了。
“走吧,先跟我出去。”方年招了招手。
鄒萱隻背了個大書包,手上還提了些袋子,看起來並不輕鬆的樣子。
腳上穿著的白色休閒鞋有幾個顯眼的鞋印。
方年拿過鄒萱背著的大書包,微笑著安慰道:“沒事的。”
未幾,方年帶著鄒萱走到東站廳,鄒萱先行,她拿著一次性地鐵票在閘機上刷了兩次都沒反應。
雖然旁邊沒人,但鄒萱的動作忽然就變得笨拙而慌亂不安。
連身形都變得畏縮起來。
見狀,方年立馬反應過來,小聲道:“看指示標,需要把卡插進去。”
閘機叮一下開了後,鄒萱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但緊著又變得畏縮起來。
方年緊隨其後出了站。
主動拉了下鄒萱的手,溫言道:“跟我走就好了。”
“哦哦。”鄒萱用力點著頭。
眼圈比剛才更紅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等方年幫她拉開車門,鄒萱坐進車內後,眼淚撲簌撲簌掉落下來。
方年坐上駕駛位後看到了鄒萱掉淚,念頭一轉便反應過來,安慰道:“沒事,誰都會遇到未知的東西。”
“隻要是未知的東西就容易產生恐懼心理,慌亂、害怕都很正常。”
“擦擦眼淚,彆把臉哭花了。”
鄒萱抽泣了聲,接過方年遞過去的紙巾,胡亂擦了把臉。
飛快的看了眼方年,低下頭小聲解釋。
“我……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地鐵這麼複雜,坐著坐著就坐錯了,人又多,我就……”
接著鄒萱又說:“本來我是想先去找到住的地方,再去複旦那邊的。”
雖然鄒萱簡單一句話帶過,但方年還是聽得出她那種來源於出身的卑微,無法用文字描述的失落。
這是一個年輕的驕傲的在當地拔尖的農村人,忽然跑到了申城這種一線大城市裡,體驗到那種難以言喻的差距後,心底裡冒出來的恐懼,害怕被人看低被嘲笑的畏縮。
方年邊啟車邊和氣地道:“不用說對不起。”
“不過下次再來申城記得提前跟我說,有可能我不在,會稍微有些麻煩,現在先帶你去我家。”
“得空我帶你去坐地鐵,高低把地鐵給摸透了!”
說到最後,鄒萱沒忍住笑了聲。
悄悄吐了下舌頭,嗯嗯的點著頭。
方年看著前方,話鋒一轉,疑惑地問:“怎麼會想著一個人來申城?”
“我看很多人都有畢業旅行,我也想試試,就先來了申城。”
說著,鄒萱飛快的看了眼方年,又迅速低頭,一副做錯事怕挨訓的模樣。
方年微微一笑:“是很不錯的嘗試。”
“畢竟也算是提前了解大城市,像我們這樣的,上大學也好出門工作也好,一般都是自己一個人。”
鄒萱眼皮一抬,驚訝道:“你你不會怪我?”
“這有什麼,至少你沒硬是要逞強,一個人扛下去,還知道馬上給我打電話。”方年微笑道。
“……”
接著聽鄒萱簡單講了講自己的經曆,方年才算了解道完整事情。
儘管是被北大招生辦提前關照過要錄取的尖子生。
但鄒萱依舊等錄取通知書到手以後才做計劃。
北大每年第一批錄取通知書寄出時間一般都在7月10號後不久,鄒萱是14號收到的錄取通知書。
起碼是十裡八鄉第一個北大生。
鄒萱家裡熱鬨了兩天。
然後鄒萱的父母就趕緊離開了老家回城裡繼續工作。
上個月說要請方年吃飯,那會其實人還沒回來。
女兒上北大簡直是祖墳冒青煙,這才請了好幾天假。
等父母一走,鄒萱也不堪鄰裡三四見天念叨,左右一尋思就籌備了正式的畢業旅行。
昨天晚上登上了桐鳳前往申城的火車。
中午時分抵達的申城,按照之前查過的信息和臨時通過手機查的,隨大流直接上了地鐵。
鄒萱的第一站目的地是馬當路站,聽說那裡可以轉換到世博專線。
進站很慌忙,本來該在徐家彙下車,在體育館就提前下了。
好容易兜兜轉轉再次上車坐到了徐家彙,結果換乘又坐反了。
在坐了好幾個站才擠下車後,鄒萱選擇了給方年打電話……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到了銀柳路上。
鄒萱也終於收拾好了心情,有空關心周圍,首先注意到的是車內飾。
“這是什麼車呀,看起來有點不一樣,怎麼連車門上都是紅色。”
方年回道:“不是我的車,小心拿錯鑰匙了,車主你也認識,關秋荷。”
右手一帶方向,拐進君庭,嘴上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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